愕然,江小樓不幫著勸慰,為何還要煽風點火?
江小樓卻對王妃的探尋毫無反應,神色自若道:“丹鳳郡主,可否借一步談話?”
赫連笑鬼使神差一般地站了起來:“好。”
江小樓是一個特別的女人,不僅美麗出眾,而且有一種含威不露的氣勢。每次她的目光望向她,就彷彿洞穿了自己的心思,瓦解了一切試圖抵抗的勇氣。
赫連笑終究開口:“我以為你恨毒了我,巴不得我立刻在慶王府上消失。”
江小樓今天只穿了一襲白色羅裙,外面罩著一件淺綠色的披帛,衣領繡著點點繁星,面容素淨,笑容婉約。反觀自己,因為兩日水米未進,臥床不起,顯得格外憔悴落寞。赫連笑心頭一酸,只覺越發痛心疾首。
江小樓微微一笑:“丹鳳郡主憎惡我的理由,只是為了自己的婚事,人之常情罷了,小樓可以理解。”
赫連笑咬緊了牙關,神色冰冷地道:“不要枉做好人,我不會被你三言兩語感動的。”
江小樓輕笑道:“我不是要讓你感動,我只是告訴你,我這一生經歷的苦難絕不比你少,我很討厭一味忍受、隨遇而安,不致力於改變自己人生的女子,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有些欣賞你,雖然你用錯了方法、恨錯了人。”
“哼,人各有志罷了,你為替瑤雪復仇而入府,我則是為了榮華富貴而求索,誰又比誰高尚到哪裡去?如今你的敵人過於強大,只好避其鋒芒。所以,你我都是失敗者。”赫連笑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我自然無需你擔心,”江小樓微微一笑:“郡主,我只有一句相贈,你已身臨險境,命懸一線。”
赫連笑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瞪著江小樓:“你到底在說什麼?”
江小樓輕輕嘆息著:“我只是在算,你能活五天,三天,還是頃刻就要喪命。”
“你——”赫連笑吃了一驚。
江小樓望著猶自沒有覺悟的赫連笑,輕笑著搖了搖頭:“好自為之吧。”
恰在此時,赫連笑身邊的婢女急匆匆地行來,向她稟報道:“小姐,王爺有請。”
赫連笑疑惑地看了江小樓一眼,終究是未能參透,轉身快步帶著婢女離去了。
江小樓遠遠望著她的背影,卻是搖了搖頭,道:“赫連笑,走到黃泉路上,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當赫連笑進入書房的時候,慶王滿臉鐵青,兜頭便丟了一件紅豔的衣裳過來,帶起一片烈焰的紅芒,她陡然兩手一抓,將那紅色的衣裳給抓在手裡,這才發現手中是一件嫁衣,早已被人剪出了一個個大洞。
面上露出一絲驚駭,赫連笑看著慶王道:“父親,這是——”
慶王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目光極為陰冷地望著她,書房一角還有一個年輕女子,身上穿著粉色繡花的短襖,白色長裙,下端有暈染的芙蓉圖案,其上覆了一層輕紗。她只是跪在慶王跟前,鬢間兩縷散發靜靜垂下,淚水亦是漣漣,並不回頭望赫連笑的方向,只是泣不成聲地道:“父親,大姐絕做不出這樣惡毒的事來,說不準只是誤會啊!”
赫連慧——
“誤會?天底下哪裡來這麼巧合的誤會!有人親眼瞧見是這小賤人偷偷進入了你的房中,將這嫁衣全部剪爛,難道她還能狡辯麼?!”
赫連笑頭嗡的一下,失聲道:“父親,您這是在說什麼?”
慶王冷笑一聲道:“闔府上下都知道原先三皇子是你的未婚夫,不錯,這本是一樁大好婚事,為父亦是十分期待,可因為你那愚蠢的親孃和二哥,三殿下改變了心意。我心裡也覺得十分對不住你,更曾許諾另尋一樁婚事,誰知你卻因此懷恨在心,意圖報復!慧兒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趕在婚期前選好了嫁衣,現在被你毀於一旦!她到底是你的親妹妹,你如何忍心將這過錯全都怪責到她的身上,當真是無恥之極!”
赫連笑整個人都已經懵了,素來只有她設套害人,沒想到今日居然被平白構陷,此刻只覺五雷轟頂,不可置信。
腦海中突然想起江小樓剛才那句告誡,瞬間如同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冰寒徹骨……
------題外話------
小秦:不小心誤刪後,渣妹們很內疚,要把你重新拉進群
編輯:哼,我不稀罕,不進了
小秦:進吧進吧進吧,她們強烈需要你
編輯:既然大家跪求,那……好吧!
小秦:她們縮,把你拉進來後,再踢出去,再拉進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