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是這樣,真當我安王府是來來去去隨便自如的地方嗎?”
慶王妃瞧她豔麗的面孔染出勃發的怒意,揮退身邊的人,才柔聲道:“妹妹,這婚事來得如此突然,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王妃便將這幾日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她的堂姐,一邊說一邊連聲道:“我真是快被這些混賬東西氣死了!”
聞言,慶王妃輕輕皺起眉頭:“妹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安王妃一愣:“姐姐,這話怎麼說?”
“世人常說強扭的瓜不甜,人家姑娘不願意嫁給延平郡王,你又何必強逼著。你也不想想,萬一她真的嫁進王府卻又對你們心懷怨恨,藉機想要報復生事,你又該怎麼辦?”
安王妃橫眉怒目道:“她敢!”
慶王妃笑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個年輕衝動的女子?若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好好一樁婚事豈不是成了家庭的災難。郡王雖然心智不足,但本質上是一個純善的孩子,何必強作孽。再者說你都已經娶了兒媳婦,怎麼還這樣不穩重,動不動就咬牙切齒的!聽我的,養養心吧。”
安王妃被自己的姐姐訓斥,臉上一紅,倒沒有什麼惱怒的神情,沉思良久才道:“你說的也不錯,若是我真的把那江小樓弄進府來,說不定更是個禍胎!但是我心裡就是不服氣呀,她這麼耍了我一通,難道我還要任由她開開心心的不成?”慶王妃淡淡笑道:“她如此膽大包天,可見還是個孩子,你又何必和她計較。安王早已經定了主意,你只要服從他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多想。”
安王妃卻下意識地反駁道:“我可不像姐姐你那麼好說話,若是安王也像慶王一樣——”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到慶王妃臉上微微變色,不由自覺失言:“姐姐,對不住,我說話總是心直口快的。”
慶王妃的臉色慢慢緩了過來,她拍了拍安王妃的手,柔聲道:“好了,不必去想那麼許多,既然秦小姐已經進了門,就好好過日子吧。”
安王妃嗤笑道:“你不知道這丫頭也是個賤骨頭,不打她都不肯點頭!嫁給我的兒子,難道真委屈了她們?”
慶王妃看著安王妃搖了搖頭,心道這世上誰家女兒會願意嫁給一個傻子,只不過延平郡王再傻那也是安王妃的親生兒子,她總是有所偏幫的。思及此,慶王妃只是微笑著轉移了話題:“聽你這樣說,我倒對那個江小樓起了三分興致,改明兒指給我看看。”
安王妃一時好氣又好笑:“也不過就是臉長的好看了些,性子溫柔了點,現在看來其實就是一隻狐狸,狡猾得很。”她說得咬牙切齒,說完了自己卻又覺得好笑,不覺真的笑出來。“不過,姐姐也可以出去散散心,不要總是想著雪兒的事。”
聽到雪兒二字,慶王妃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得乾乾淨淨,連強作的笑容都掩飾不了。安王妃心頭一凜:“你瞧,我今天怎麼接連失誤!姐姐,不要怪我。”
慶王妃嘆了一口氣:“世上的一切終有命數,不是我的強求不來,雪兒剛出生的時候人人都說她是個美人坯子,可惜我們的母女緣分實在是太淺了,淺到只是相處了短短几年,就再也沒了……”她說著不覺眼淚盈滿了眼眶。
安王妃心頭替她難過,只好勸說:“這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慶王心中十分自責,姐姐也不要總是怪他,終歸是夫妻。”
慶王妃的臉上卻略過淡淡的嘲諷:“夫妻?親生女兒失蹤這麼多年,他還可以嘻嘻哈哈若無其事,這樣的丈夫不要也罷!”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安王妃有一個傻兒子,慶王妃卻有一個失蹤多年的女兒,這件事情都是兩人心中的隱痛,她們兩人對坐著,卻是唏噓不已。
金玉滿堂門口
酈雪凝下了馬車,向江小樓道:“我都說了讓你在家在待幾日,現在跑出來,就不怕安王妃找你的麻煩?”
江小樓笑了笑:“不,現在她只會忙著收拾秦甜兒。”
酈雪凝不免出言提醒:“說不準,秦家這一回反倒因此得勢。”
江小樓冷笑:“爬的越高,摔的越慘,這是真理。要報仇,我等著他來,看看誰先脫下一層皮!”說完她便徑直走入了酒樓,酈雪凝站在原地默立片刻,輕輕搖了搖頭,向小蝶道:“走吧。”
拐彎處的一架馬車裡,安王妃沉下臉道:“瞧見沒有,就是剛才進去的那個藍衣女子。”
慶王妃沒有立刻回答她,安王妃有些奇怪,轉頭望道:“你怎麼了?”
慶王妃指著剛剛走過臺階的年輕姑娘,聲音顫抖:“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