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現在你必須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其實顧流年心裡想的是,誰叫你到現在都沒有認出來我是誰。
走出了房間,他臉色猛然沉了下來,陰沉道:“誰傷了小姐,自己下去領罰吧。”
黑衣衛對視一言,面上驚恐,一言不發地退了下去。
他回頭看了房間裡的江小樓一眼,眼睛彎彎地笑起來,沒有想到江小樓居然這樣可愛,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話。若是自己真要傷害她,何至於等到現在。立刻返回金玉滿堂太危險,她最少也得等待一夜,等他確定了一切平安……
江小樓在屋子裡待著,感受到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在心中慢慢回憶著和顧流年相識的經過,隱約覺得這個人真是十分古怪,到底在哪裡見過?想不起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走道上傳來腳步聲,江小樓看著門再一次開啟,走進來一個窈窕美麗的婢女,托盤上放著今天的晚飯,然後躬身道:“小姐,請用。”
江小樓淡淡道:“我吃不下。”
婢女滿臉為難:“小姐,我只是按照公子的吩咐送飯給你,你不要為難我。”
江小樓走過去,舉起筷子,卻只是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所宅子是他買下來的?”
婢女立刻道:“這……奴婢可不知道,奴婢只是臨時被僱來照顧您的。”
江小樓哦了一聲,彷彿不經意地道:“你的月錢有多少?”
婢女愣了一下:“照顧的時間不長,最多兩三天,到時候會結清,說好一兩銀子。”
看來對方不準備關她太久……江小樓望著她,神色格外溫和:“一兩,你不覺得有些少嗎?”
婢女滿臉驚訝:“奴婢也不會做什麼事,只是伺候人而已,一兩銀子已經很多了。”
江小樓卻停住手中的調羹,凝望著她髮間廉價的珠釵:“只要你放掉我,我會給你更多錢。”
婢女僵住,半天都沒有開口。
江小樓說到做到,立刻將手腕上的金手鐲脫了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只要放了我,這個就是你的了。”說完她又摘下頭上的紅寶石簪子,放在桌子上。
“這兩樣加在一起,就已遠遠超過你的工錢。若我是你,拿了錢,儘快離開這裡。”
“我……可是外面有護衛,我怎麼放你走?”
江小樓從容一笑,道:“我會給你一樣寶貝,讓他們乖乖聽話。”
婢女望著手裡的東西,眼中貪婪之色更深,她把金手鐲和簪子塞進腰間,確定妥當之後才說:“好,我聽你的。不過你得說話算話,不可以把東西要回去!”
江小樓微微笑了笑,將腰帶上最大的一顆明珠拆了下來,放在桌腳下碾碎,露出裡面黃色的晶體,遞給婢女道:“外面黑,他們需要燭火,把這個放進燈芯裡,明白嗎?”
婢女眼睛珠子瞪大了,還有些猶豫。
江小樓輕輕咳嗽了一聲:“如果辦成了,我這條鑲滿寶石的腰帶也送給你。”
又過了一個時辰,婢女悄悄的摸黑進來,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她把自己原先換下的衣服遞給江小樓道:“外面的人都昏迷了,你趕緊換上這套衣裳,捧著托盤,打扮成我的模樣就行!”
江小樓身上換了婢女的裙子,捧著托盤,一路堂而皇之地走出了小樓。當她走出這宅子,才發現整個院子十分華麗,亭臺樓閣,曲水流觴,她心中越發疑惑顧流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整個別院是建在半山腰的,她想要離開,必須靠自己的兩條腿。江小樓避開有人煙的地方,挑揀小路往山下走,心急如焚的她覺得這條路好像沒有盡頭。
不知走了多久,得得的馬蹄聲從遠而近傳了過來,她心頭一跳,避到了邊上。茫茫霧色中,那車露出端倪。車上一個佝僂的老人,兩匹瘦骨嶙峋的馬,還有一車稻草。她心頭一動,打個手勢,馬車停了下來,她對那車伕道:“可以順路帶我下山嗎?”
更深露重,車伕蜷縮成一團,身上披著厚厚的毛氈用來禦寒,他似乎猶豫了一下,重重咳嗽了兩聲才道:“沒有問題,小姐出多少銀子?”
江小樓摘下了脖子上的金鍊,遞給他道:“這是定金,如果你平安送我下山,我還有重謝。”
江小樓當然知道現在這個時辰坐陌生人的車其實十分危險,但是這車伕明顯年邁體弱,連說一句話都要喘上半天,她勉強倒還應付的來。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她臉上的笑容更誠懇。
那車伕笑了一下,聲音老邁:“真的嗎,到時候我要什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