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銅也算是經驗豐富的卡牌師,在此之前見識了不少的陣仗,對形勢還是有著比較準確的判斷力。
而目前的形勢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都絕無勝出的道理,對手強大的程度前所未有,令人髮指。
時間則是卡在他們喉嚨上的那根刺,區區25分鐘的時間別說是擊敗相繇這種上古魔獸。
就算是想順利的浮出水面,恐怕時間都來不及,再是推演他們的結局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在相繇九個蛇頭近乎於狂轟濫炸的洪毒攻擊下,關小飛等人雖然暫時還能勉強應付,但情況不容樂觀。
留給他們的空間越來越少,大量的地面都在相繇毒液的侵蝕下被腐蝕,腥臭的毒液形成沼澤。
無論是時間空間都受到了嚴格的制約,橫亙在他們面前的更是根本就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我的必殺技隼之箭連它的鱗片都無法穿透麼?連對它進行有效的殺傷都做不到,我們已經輸了。”
夏翎臉色蒼白,在躲避的過程中她不是沒嘗試發動反擊,畢竟現在的相繇還處在虛弱狀態。
可包括她在內的所有卡牌師使出渾身解數,卻根本無法對它造成哪怕丁點兒的傷害。
這樣的情況下,用不了等時間耗盡他們就先倒在相繇的洪毒之下,每一秒都兇險異常!
“你要死就趁早去死好了,別拖累所有人,小飛,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吧?”
司徒未央呵斥了她一句,雖然她同樣無法應對這樣危險的局面。
但她對於那個青梅竹馬還是抱有十足的信心,尤其是他顯露出這種認真表情的樣子。
一旦他認真起來,任何問題都將迎刃而解,她深信這個世上沒有能夠阻攔他的東西。
況且他一直沒有出手,等到風雷刀出鞘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一決勝負的時候!
“我們雖然置身在山河社稷圖的內世界中,但這裡並非是整個世界那麼宏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應該是豫州,在這附近應該有一尊鼎。”
關小飛審視四周,根據山河的走勢得出了一個判斷,這些都是小時候關山灌輸給他的基本功。
“鼎?是大禹劃分天下,由九州州牧貢獻出來的青銅,所鑄造的鼎,也就是‘九鼎’麼?”
司徒未央蹙起眉頭,九鼎的名頭一直非常響亮,對這個她是很清楚的。
“沒錯,士用三鼎,大夫用五鼎,諸侯用七鼎,唯有天子能用九鼎,九鼎分別安放九州,震懾天下。”
關小飛敏捷的躲過了洪毒的攻擊,對於歷史掌故他如數家珍。
“你的意思是九鼎都齊聚在山河社稷圖內,只要找齊它們,就有辦法對付相繇?”
司徒未央一點就透,大概明白了他的用意,不過九鼎個個都是上古神器,如果真的那樣的話。
那這裡的神器豈不是氾濫成災?
“上古神器可不是大白菜,這裡的九鼎應該是仿製品,不是正貨,不過威力想必已經足夠將它禁錮起來,立即去尋找九鼎,將九鼎安置到附近的祭臺上,只要九鼎歸位,就能觸發封印大陣。”
關小飛神情嚴肅,畢竟在躲避的這段空當內,又耗去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
留給他們的時間僅有二十分鐘。
“什麼九鼎?什麼封印大陣?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根本就已經死定了,不必再掙扎。”
夏翎心生絕望,她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絕境,原來她的內心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堅強。
“你給我閉嘴,一直沒完沒了個不停,再胡言亂語我一刀把你劈了!”
司徒未央怒斥一聲,對夏翎厭惡到了極點。
“不要那麼輕易的把生死掛在嘴邊,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勝負如何,就算到最後仍舊是輸,也不能讓那傢伙小瞧呀。”
關小飛遠遠的與相繇對視,那九個碩大的蛇頭正在大肆的破壞。
山峰不斷的被它蕩平,毒液蔓延開來,塗毒著肥沃的土地。
它是上古魔獸,是水中凶神,它要將所有阻攔它的一切吞噬,唯有破壞才能釋放它無止無休的慾望。
“豫州鼎的話……好像是在那個方向!”
司徒未央看向遠處一個高臺,那裡散發著金色的光輝,非常容易分辨。
“沒錯,不過要這樣一個個去找實在太麻煩了,全都分散行動,那邊是冀州,那邊是兗州,看到鼎之後將它歸位就行了,動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