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產的產婦,或者是流產後留下什麼後遺症的人,她怎麼到這裡來?
難道?
她搖搖頭,不會的,如果是她自己的話,肯定不能這麼活蹦亂跳的,應該是看別人的了。
這麼一想,她好失望了,本來她是可以再給她製造出點什麼新聞來的。
走到病房後,她的爸爸白偉安正在裡面收拾著東西,見她回來,開口問道:“清雅,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今天回學校嗎?還是先回家歇一陣子?”
白清雅想了想說:“爸,我還是先回家歇一陣子吧,這些日子實在是太不順心了,反正辦了休學手續,暑假之後再去跟著下一屆上課,功課拉不下。再說了,我呆在那裡也沒有什麼意思。”
白偉安點點頭:“說的也是,走吧,你真是受苦了,早就告訴你別去惹蘇硯那個小白臉,你不聽,你看看現在出麻煩了吧?”
白清雅委屈地說:“誰知道他父親會下這麼狠的手,不就是跟他兒子談個戀愛嗎,至於這樣啊。”
白偉安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眯起眼睛,有些咬牙切齒地說:“蘇盛,他的這筆賬我算是記下了,我的女兒你也敢隨便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清雅伸手拉了拉他:“爸,不要衝動,他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我們是鬥不過他的。”
白偉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要報仇的話,自然不是現在,女兒,委屈你了。”
原來白清雅這次的住院還是託了上次蘇盛的福,那次他找人把她綁架,狠狠地威逼恐嚇了一頓後,把她丟在冷冰冰的倉庫裡,麻藥的勁頭沒有過去,所以她根本就動不了,就那麼趴在陰冷的地面上,硬生生地給凍壞了。
其實如果那時候她穿得多一些的話,也不會有這個問題,可是因為要色…誘蘇硯,所以她只穿了一條絲襪,在那麼冷的天氣裡,幾乎是等於什麼都沒穿,能凍不壞嗎?
等到她的麻藥藥效過去後,她早已經凍昏過去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也算她命大,如果不是恰好有人想把車停在那個倉庫裡,也不好發現她的存在,說不定現在她早已經被活活地凍死了。
因為凍傷嚴重,動了手術後,在醫院裡調養了一個月才漸漸地恢復過來,經過這一番折騰,她的整個人都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凌夏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那個陪床的中年婦女正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看著一本雜誌,而陳早則倚著門,手中把玩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發簡訊還是在玩遊戲。
病床上的鐘曉已經安安靜靜地睡過去了,因為藥力的作用,她一天要睡挺多覺。
凌夏對那個抬起頭來看她的陪床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拉拉陳早,在他耳邊低聲說:“你也去找個地方歇一會兒吧,這些天你也累壞了,這裡有我們兩人就好了。”
陳早一臉疲憊,不過他還是強打著精神說:“不要緊的,我不是很累。”
凌夏不再跟他爭,乾淨利落地把他伸手推出門外去,出去後她說:“你還是快點找個地方睡一覺去吧,看看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了,估計不一會兒就可以倒下了,我可不想同時照顧兩個病人。”
陳早想了想,然後說:“這樣也好,那我先去睡一覺,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接你的班,你昨晚也沒有睡吧,雖然何老師請的李嫂挺讓人信得過,可是還是有自己人看著放心。”
凌夏說:“這樣最好了,你走吧,放心就好,這裡有我呢。”
陳早淡淡地對她笑了下,然後進屋拿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東西離開了醫院。
他走了之後,凌夏回到鍾曉的病床旁,坐在一邊的李嫂對她善意地笑了笑,看上去她真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讓這樣的人來陪床很省心。
即使在睡夢中,鍾曉看上去還是很糾結,雖然她現在表面上什麼也不提了,似乎是看開了一般,可是凌夏知道,她的心裡一直有個堅固的心結,一直不曾開啟。
那些根深蒂固的傷痕,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痊癒呢?
因為昨晚沒怎麼睡覺,所以凌夏也困極,就趴在一旁眯了一會兒,因為姿勢的原因,待到起來的時候,一條胳膊都被壓麻了,一邊的臉似乎也有些腫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李嫂已經不見了,病房裡只有她跟鍾曉兩個人,鍾曉不知何時早已醒了過來,可能是李嫂把她扶起來的吧,此時她正倚著軟軟的靠枕,拿了一張無聊的報紙看著。
見她醒來,她對她笑了一下:“你醒了?如果累的話,到床上來擠一下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