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什麼？程宇颯盯著她的染紅的手指，細巧的手很漂亮。“手上紅紅的，是什麼？”
李沐晨看了眼堆在櫃檯後面的小紅花：“我正做小紅花。”
程宇颯沒有接錢，而是走到了櫃檯後，拿起一朵：“幹什麼用的？”
“獎給表現好的小朋友，我是幼兒園老師。”李沐晨沒對他說起過自己的職業。“這個，錢……你收……”
“把你的手指染紅了？”他拿著小紅花在手裡的轉動。
“大概吧。”她笑了笑，“程先生，真的，衣服就當我是自己買的，把錢收下好嗎？”她不厭其煩地說著。
他卻聽得煩了：“沐晨，我說送你就是送你了，是我的車子把你的衣服濺溼，賠你一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說，這個只獎給幼兒園的小朋友嗎？”
李沐晨愣了一下：“啊，讀小學時就沒有了吧，不用說初中和高中。幼兒園的小朋友對物質需求還不是很強烈，對於這些小朋友最好的獎勵是能從老師手裡得到表揚和小紅花，能讓他們高興一天呢。”說著，她不由甜甜地笑著，她笑起來很漂亮，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閃閃動人。
“如果我表現好，能獎給我嗎？”程宇颯問她。
“那麼程先生今天有什麼好表現嗎？”
程宇颯認真地想了想才說：“今天我出門時向媽媽告別。”
“很好啊，這朵是獎給你的了。”李沐晨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會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她把花系在他的襯衣釦子上，細線簡單的繞了幾圈。繞完之後她自己也笑了出來，因為這麼大一個人了，胸口還彆著小紅花，有點滑稽。
程宇颯沒有笑，他看到小紅花時有種怪怪的感覺，粉紅色的花芯向中間折了折，做出一個彎曲的幅度，手法很特別。也許，曾經在哪裡看到過。“你跟誰學的？”
“沒有誰啊，看過就會了，因為很簡單，我很小的時候就會做了。喜歡嗎？”
“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出去走走。”程宇颯對李沐晨發出正式的邀請，他說話時眼睛動也不動，緊緊地盯在她身上。
李沐晨搖頭：“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那好吧，改天有時間。”程宇颯嘴裡說著改天，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改天。”她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失落感。她以為程宇颯要走了，她走到門口準備送他。程宇颯點頭，從她面前經過。就在他在踏出店門時，就在她以為他要離開而轉身去關門時，他出其不意地拉住她的手腕。她的身子向後倒去，被他抱在懷裡。
她只穿著薄薄的衣衫，身體被他抱著貼得很緊，每個部位都接觸到了，他的變化也是。她羞得漲紅了臉，他的眼睛離得那近，她在他晶亮的眼中看到她自己驚恐萬狀的臉。
“放手！”李沐晨慌忙中要推開程宇颯，不想他把她的雙手反絞在她身後。
“你的腰，真細……”程宇颯另一手正搭在她的腰上，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李沐晨驚魂未定，她只是怕癢，他輕輕地撫著，讓她覺得癢癢。他反而抱她更緊了，反絞著她雙手的手慢慢鬆開，捧住她的腦袋。下一步他會做什麼，她猜想到了，可，這樣算什麼。“放，放開我……”
“晨晨，看到爸爸的那包煙了嗎？”樓梯口傳來李家爸爸的聲音。李沐晨慌得推開程宇颯。她爸爸看到了程宇颯和李沐晨，“是給煙的小夥子，又來買菸嗎？”
“對，我要一包煙。”程宇颯鎮定地站在櫃檯前。
李家爸爸以為買主又來了，見李沐晨愣在一邊不知在幹嘛，他腳步顫微著走到櫃檯後拿了包煙遞給程宇颯。程宇颯掏錢，收下煙之後離開。
好像偷偷摸摸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李沐晨心慌難安。“爸，以後別賣東西給他。”
“說得什麼話，有生意不做。”李家爸爸找到了剩下的幾根菸，“睡覺之前抽只好煙。”他要走開時，看到一支棒棒糖放在櫃檯上，拿起來重新放回到棒棒糖糖架。
李沐晨看到地上掉落地小紅花，應該是剛才別在他身的上那朵。她撿起來，拿在手裡，竟然看到他沒有走開。他站在路燈下，注視著這邊。這次李沐晨沒有再猶豫，想也不想關上捲簾門。
對於李沐晨而言，程宇颯是個意外的闖入者，讓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起了波瀾。他有什麼魔力，一次次擊起浪花。怎麼辦？李沐晨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嘴唇上，剛才，吻到了嗎？
她無法平靜情緒，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心在悸動，因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