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負責?”酥金金唇瓣微揚,有股惡趣味。
她等著有人大失所色。
“前一句後一句,我都不想負責。”他不上當,又送她一個大白眼,“前一句別欺負我年紀小,就想框我,後面那句原諒我胡言亂語,如果真有興趣的話,等小磊出生後,你變了性再說。”
“切,你很討厭!”酥金金操起枕頭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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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還是喜歡清清醒醒、嘴巴會使壞的他,不會讓人有心疼的感覺。
這個男人,有時候就是太堅強了,才讓別人忽略了他內心的感受。
說完,他就準備邁入浴室先清洗一下自己,哪知道,後面有一股猛力衝過來,他被推得趴在了牆上。
“靠,臭死了,我先去洗澡,不許和我搶!”兩個人從來不會客氣,出團去偏僻山村時,為了爭取洗澡的機會,連發生命案都願意,所以不踹他一腳就夠客氣了。
“幫忙打個電話,讓服務中心送條一次性內褲過來。”她還匆匆交代。
瞧瞧瞧,讓他怎麼把她當女人看?
他聳聳肩膀,沒法計較,只好轉身去打客房部的電話,讓自己繼續發臭。
“叮冬。”門鈴被按響。
這麼快?
他在下身隨便裹了條浴巾,光著肩膀,開門。
四目相視。
他臉色一僵,“什麼事?”
“這是你昨天讓我給你彙報的今天行程。”寧夜神情木然回答,然後,遞給他一張小紙條。
裡面,有她今天準備和馭辰所有要去的地方,還有馭辰回W城的火車時間。
她的臉色很差勁,黑眼眶很重,好象一夜沒睡好的樣子。
“好,他走了以後,我會讓人送你回W城。”只是看了一眼對方回程火車的時間,其他,他不再這麼咄咄逼人。
他不一起回去?
她不問。
“我很多哥們都畢業後留在北京工作,昨天金金把訊息放出去了,沒法了,只能留下來和他們聚幾天再走。”他主動解釋。
是嗎?不是為了酥金金?
她,依然不問。
然後,他很客氣的道歉,“昨天的事,對不起,我喝多了。”
突然,好象尷尬到有點面對不了了。
一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想強上她,毫無理智、窮兇極惡的樣子,他頭皮就發麻。
昨天,他是真的衝動到想上了她。
最近,他的荷爾蒙怎麼這麼失調?
“放心,我不會告你。”她盯著他光潔的胸膛,目光卻沒有焦距。
他不是這個意思!
“回W城以後,你能不能另外幫我安排個房子?”她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有片刻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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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每天和你吵架,我很累,我需要休息。”她頓一下,繼續道,“而且……你常出去應酬,常喝酒,我怕你喝了酒又會……”
老天,他看起來有這麼象惡狼嗎?
昨天,喝酒只是誘因,真正的主因是——
他不可能會告訴她。
“行,你不用搬,那裡以後本來就會是你的房子。”即使,胸口五味陳雜,他還是很痛快的答應,“我走,我搬回自己家。”
客房部的服務生正好把內褲送過來了,先暫時中止談話,他伸指,敲敲浴門。
“催什麼催,很快就洗好了!不爽的話,就一起洗,門沒鎖!”洗得正暢快的酥金金,不滿的嚷嚷。
他的神情,沒有絲毫尷尬,“酥瘋子,內褲不要了?”
馬上,出水的聲音關掉,一條光臂伸了出來。
他遞過去,那隻臂膀快速縮回。
“她會是小磊將來的媽媽嗎?”盯著浴室的方向,她問。
他心裡微突,沒想到她會這樣問。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他什麼也不想解釋。
因為,在他心裡,小磊的媽媽永遠只有一個人。
雖然——
“恩。”她平靜地點點頭,“還有——”
“我們以後別見了,孩子出生後,你過來把他抱走就可以了。”
他原本平和的眼神,繃緊,徹底晦暗下來。
“為什麼?”他銳利地問,“就因為我昨天晚上犯的錯誤,所以被判刑,連和小磊道晚安的機會也要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