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宮之後,布魯金就一直在琢磨要不要自己帶人先跑,打是肯定打不過的,留下來就只有等死。
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但一定要儲存實力,大不了最後關頭帶著軍隊強行掩護埃米爾突圍,他的六萬軍隊對抗敵人是肯定打不過的,但是要強行突圍,他覺得還是有把握的。
所以他將高階將領全都叫了來,他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突圍打算,但是叮囑大家儲存實力,不許跟敵人硬碰硬。
這幾天為了防守,他已經把城外的人基本上都撤回來了,沿途的村莊百姓也都撤了,並且把城外的一些防務撤下來之後,把木頭扛上城。
城裡百姓也沒辦法,反正敵人來了,也會一把火燒掉或者拆毀之後用來做攻城的器械,那反而麻煩了。
他們對軍隊強行拆毀他們的房屋也沒有太大的怨言,反正不是自己人拆走防守,就是被敵人拆走用來攻城,房屋是保不住的。
眼看著城外的房屋基本上都被拆毀了,木頭磚頭土坯等等都被源源不斷的送上了城用來防守,這些東西雖然比不上專門的守城用的滾木雷石,但聊勝於無。
眼看著軍隊認真的準備防守,埃米爾心頭沉甸甸的,難道真的要與城池共存亡嗎?
正在他糾結的時刻,新任元帥布魯金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道:“殿下,不好了,海面上出現了大隊的敵軍艦船,幾乎把整個海面都遮擋了。
差不多有上千艘船,而且很多船都非常高,非常嚇人,怎麼辦?”
阿米爾身子晃了晃,全身無力的癱軟在了交椅上,說道:“怎麼這麼快?你不是說至少還有兩天時間,敵人的海軍才能夠到達我們的海港封鎖海路嗎?”
他還以為至少給他一點時間來考慮是拼死防守,還是從海上撤離,但是現在海路被封鎖,直接滅了他從海上撤走的希望。
他海港上只有幾十艘小船,中型艦艇倒是有七八十艘,但如何跟人家上千艘的戰艦抗衡?
何況布魯金說的是敵人有很多非常高大的戰艦,這幾乎直接滅了他任何從海上逃走的希望。
布魯金艱難地吞了口唾沫,說道:“殿下,我們趕緊從陸地撤走吧,如果陸地也被南邊包抄的敵人切斷了的話,想撤就來不及了。
那時候我們守不住城,就只能拼死突圍,那會損失非常多的兄弟,這可是殿下你最後的家底了,要把這些兄弟拼光了,你就算跑到貝賈亞也什麼都不是,沒有人會在乎你,包括趙公子。
他之所以願意到哈馬德來,甚至不計較你對他動手,不就是看中你在哈馬德的影響,能夠為他的生意提供幫助嗎?
如果你失去了你的軍隊,同時又失去了哈馬德疆土,誰還會在乎你?你跟街上的普通平民沒有區別,那時候趙公子也好,其他的國家君王也好,都不會把你放在眼裡了。”
一番話說得埃米爾心情無比沉重,他知道布魯金說的是實話,可是讓他放棄阿爾及爾首都逃走,他怎麼都過不了心裡這個坎。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外面的侍衛急匆匆進來稟報說道:“啟稟殿下,齊裡德埃米爾哈桑前來拜會。”
埃米爾葉海亞大吃了一驚,他甚至一時沒反應過來,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來了?”
“齊裡德埃米爾哈桑和他的幾位將領。”
埃米爾葉海亞難以置信,說道:“他不是跟著趙公子逃到貝賈亞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又回來了?”
面對這個問題,侍衛沒法回答。
布魯金趕緊提醒說道:“殿下,還是出去迎接一下吧,也許這是一個轉機。”
布魯金下意識的認為哈桑等人的到來,很可能發生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葉海亞急忙點頭,帶著布魯金急匆匆的出了宮殿,剛到前面院子,就見到了哈桑帶著幾個人快步進來了,旁邊一個跟著的竟然是趙公子身邊宦官邵成章,還有一個翻譯。
而走在最前面的,的確就是曾經被他軟禁的齊裡德埃米爾哈桑。
他趕緊上前,驚喜交加道:“哈桑殿下,你們怎麼又回來了?趙公子呢?”
哈桑一臉恭敬的看了一眼旁邊微笑的邵成章,對葉海亞說道:“我得到了趙公子的資助,組建了一支兩萬人的海軍,同時趙公子聯絡了大宋海軍,派出一支十萬人的海軍艦隊。
趙公子說了,我們兩家的艦隊將會在阿爾及爾海港外進行軍事演習,希望得到葉海亞殿下您的支援。”
葉海亞又驚又喜,激動的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