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蓓兒塔便起身告辭,春寒一直送到了樓下,叫兩個侍從駕馬車把她送回去,因為山河還在樓上,他總不能把皇兄扔下去送這個女人,皇兄肯定會不高興的。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蓓兒塔上馬車走了。蓓兒塔以往離別的時候都是情意綿綿,難捨難分的樣子,可這一次卻沒有,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這讓春寒心裡沒來由的覺得有些難過。
五分鐘之後春寒回到了樓上,對山河說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頭痛?”
山河卻笑了:“如果我猜想不錯,今天是你跟她作為男女朋友最後一次相會,以後恐怕她會把你當成路人,甚至不會讓你再去見她,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什麼意思?”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山河已經看出來了,他之前讓人安排的這位新來的掌櫃,其實是他的人,所謂的名字叫付黃也是他編出來的。
就是想讓蓓兒塔以為她誤會了,那天春寒自言自語說父皇在裝修大宋酒樓,其實只是指的一個掌櫃,不是她以為的大宋皇帝,這樣就能推翻她心裡認為春寒是皇子的想法。
只要這個想法不存在,並且她堅信無疑,那她就不會再對春寒有興趣了。
這樣就能揭穿這個拜金女纏著春寒的真正目的,讓春寒看清楚他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子,從而徹底清醒。
這頓飯因為蓓兒塔不在,春寒吃得一點胃口都沒有,喝了兩杯酒也沒意思,就回去了。
第二天輪休。
春寒一大早就帶著隨從來到了伯莎的城堡,遞上拜帖想見蓓兒塔,但衛兵很快出來告訴他蓓兒塔昨晚沒回城堡。
春寒一聽,嚇了一跳,急忙問:“她去了哪裡?”
衛兵搖頭說不知道,春寒又想見魯道夫,但衛兵說魯道夫忙,沒時間見他。
春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身邊的師爺李雅楓早就注意到蓓兒塔的變化,留心她的下落。
但有些事情他不能直接告訴春寒這位傻皇子,得讓他自己去摸索。
於是他提醒了一句:“蓓兒塔會不會跟縣尉馬蒂厄在一起?”
春寒愣了一下,說:“怎麼可能?馬蒂厄當初還想打蓓兒塔呢。”
李雅楓說:“有時候男女之間打打鬧鬧可能有別的含義。”
春寒生氣地盯著李雅楓,吼道:“蓓兒塔不是那種女人,不許你侮辱她。”
李雅楓不再說話,春寒轉了幾圈,說:“我們去馬蒂厄家找她去,如果不在,回頭我就找你算賬。”說著,帶著一幫人怒氣衝衝地去找馬蒂厄。
馬蒂厄在烏爾姆租了個院子住。他們格林公國本來在烏爾姆有城堡,後來為了還債給了趙桓,就沒有城堡了。
魯道夫連棺材本都掏出來給他,他才租得起這個院子。作為常委的住處,名單上寫得清清楚楚,春寒能根據名單找到這些常委。
所以他很快找到了馬蒂厄的住處,帶著人敲開門,馬蒂厄的老管家出現,一眼認出是春寒。
畢竟他們家公爵現在是烏爾姆縣委常委,是同事,他這位總管得認識,各部門領導也得認識,別到時候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見到是安撫大人,老管家忙笑臉相迎,說:“安撫大人,你們怎麼來了?快請進。”
春寒說:“我想問一下,蓓兒塔姑娘是不是在這?”
老管家當然知道,蓓兒塔前段時間一直跟春寒走得近,像情侶一樣,到處都手牽手。現在找上門來,恐怕是來興師問罪,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見對方吞吞吐吐的,春寒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一把推開老管家,帶著人衝進了院子。
這院子很小,只有幾間屋子。
衝進裡屋,看到馬蒂厄和蓓兒塔在吃早飯,蓓兒塔坐在旁邊小心伺候著,馬蒂厄坐在正位,大模大樣地吃著東西。
見到春寒突然闖進來,蓓兒塔顯然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馬蒂厄卻目光一沉,對春寒說:“安撫大人,你突然帶人闖入我家,這是要做什麼?”
春寒說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蓓兒塔的。”
他望向蓓兒塔,目光帶著受傷,說道:“蓓兒塔,你昨晚上住在這了嗎?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我都已經跟父母說了準備娶你了,你現在卻在他家過夜,這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馬蒂厄陰沉著臉,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