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兒塔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撲進他懷裡,對馬蒂厄說:
“馬蒂厄哥哥,你來得正好。安撫大人冤枉我,我明明聽到裡面伯莎公爵大喊大叫讓他放開,所以擔心春寒想非禮伯莎,這才帶人衝了進來,結果是我誤會了。可是他們說我是算計的,我沒有啊,馬蒂厄哥哥,為什麼做好人都這麼難呢?”
馬蒂厄明白了事情有變化,他們期望的結果沒出現,顯然伯莎和春寒什麼都沒做,這到底怎麼回事?
馬蒂厄嚴厲地盯著春寒說:“安撫大人,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你剛才想對伯莎女公爵做什麼?才逼得她大喊大叫,要不你還是跟我去一趟巡捕房吧,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伯莎冷笑,對馬蒂厄說:“馬縣尉,事情沒問清楚,你就要抓人嗎?我剛才為什麼大喊大叫,——沒有誰規定我不能大喊大叫呀。
我如果不大喊大叫,又怎麼能揭穿你們的陰謀呢?行了,你們的算計落空了。
春寒大人沒喝你們倒的烈性春藥酒,之前春寒大人進來,告訴我實情,讓我配合他演這出戏,目的就是要揭穿你們的本來面目。”
馬蒂厄一聽有些慌,趕緊對伯莎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只聽說這裡鬧事,所以帶人趕過來了,我之前不在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能告訴我?”
魯道夫馬上上來說:“這是個誤會,既然沒有出事,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咱們還是回去繼續喝酒。”
他又對伯莎說:“尊敬的公爵大人,是時候開始封爵儀式了。”
伯莎冷笑:“你給安撫大人下春藥,想汙衊他玷汙我,這件事還沒跟你算賬,你還想當男爵,你想多了吧?”
魯道夫頓時面如死灰,正想狡辯,這時忽聽得外面人聲嘈雜,接著眾人被分開,進來了一隊僱傭軍,緊接著又進來了一隊人,當先的居然是邵成章。
他是趙公子身邊的太監總管,伯莎當然認識,忙上前施禮。
邵成章急忙還禮。他掃了一眼眾人,有些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蓓兒塔知道這位太監是趙公子身邊的大管家,而趙公子現在是神羅帝國的攝政王,掌控著內閣,他怎麼突然把大主管派到這來了?
她當然不知道,她眼中的騙子、窩囊廢、窮酸春寒,竟然是高不可攀的攝政王趙公子的兒子,她要知道了,只怕腸子都悔青了。
眼看邵成章似乎還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便想來個惡人先告狀,馬上上前,帶著哭腔說:
“大總管,你來得真好,有人冤枉我……”
她還想往下說,邵成章卻帶著幾分厭惡朝她擺手:
“抱歉,我不是來查案子的,我是來給伯莎女公爵帶口信的,其他事我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