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明白。
“不要過來!”
張野現在還是處於一種神志不清的狀態,或者說他是把自己腦中的幻象當成了真事,連連阻止后土的走近。
但后土也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問個清楚,於是也不理會張野一副像要被人了似的表情,依然一步一步的走近。
冥河等人就見著剛剛還和天道大道“分庭抗禮”的張野,一瞬見就似乎由地主惡霸淪為了佃戶貧農,在後土的步步緊逼之下竟然驚慌失措的不斷往後倒退。
到了最後,突然慘叫一聲,慌不擇路的轉頭就往血海相反的方向跑了!
“他這是……”本來還有些帶著一些好玩心思的后土也楞了,半天才張開小口,不知道說些什麼。
可是冥河等人就更是不明白張野這是演的哪出了啊?
冥河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想出了一個藉口,訕訕的解釋道:“沒事!沒事!老爺經常這樣……”
話一出口,張野本來在眾人心目中的高深莫測的形象立時就和玻璃一樣,“咔嚓”一聲,碎了一地——感情這位沒事還經常的這樣神經不成?
……
不說冥河和祿玄怎樣的解釋張野的行為藝術。只說張野早已被自己所預見的慘象把原本一顆火熱的心搞了一個透心涼。
當下,只覺得離后土是越遠越好,而且還一邊不辨東西的亂跑一起,一邊眼淚直流。
雖然,大道和天道剛剛都已經幾乎是明說了張野的身份,可是現在為情所困的張野又哪裡還能去想那些?
此刻的張野只有對命運的無奈,只有一邊自怨自艾一邊對未來的“必然”充滿了痛恨。
張野一路就和鬥牛一樣發了狂的四處衝撞,也不知道有多少出門沒看黃曆的倒黴鬼被張野給直接撞了一個人翻馬仰。
張野就這樣跑啊跑,一路上就和坦克似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直跑到了終南山,才一在一個山洞前的石頭椅子上坐了下來,卻把這裡的主人給堵在了家裡。
張野在人家家門口就這樣不言不語的,苦大仇深的坐著一個人想自己的心思,這一坐就足足坐了有四五個年頭。
張野倒是沒事,反正發發神經本來也就是張野的專長,但洞裡的主人卻受不了啊?不說你沒事和死了人一樣跑到人家家門口流眼淚是多麼晦氣,就是這四五年的不讓人出門,也耽誤別人的事不是?
山洞的主人儘管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金仙,到也不是一個怕事之人。他開始還因為一見張野的修為,把張野當作了一個受打擊了的高人,好心的就讓張野一個人坐在自己家門口發洩發洩。但沒想張野竟然還好像坐上癮了,現在實在也是給張野憋屈急了,忍不住的走了出來。
“前輩再上,晚輩雲中子有禮了!”
原來,此地正好是終南山雲中子的洞府。這雲中子本是開天之後天上一朵白雲得道,因此便叫了這個名字,而他的為人也和白雲一樣,甚是灑脫。平日裡不是一個人對月沽酒,就是閒來一個人自己清修。
“雲中子?”雲中子的名字一報,張野迷迷糊糊的就接了一聲,其實心裡卻一點也沒進去。
但云中子哪裡知道,只當這位前輩在問自己的來歷,於是笑了笑,又彎腰稽首道:“貧道乃白雲得道,生於雲水之間。正所謂‘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故而得名。”
這回張野有了點反應,但心裡卻還是裝著后土的事情,聽了雲中子解釋自己名字的來歷,只以為這是在開解自己,心中就在想:說的容易,做起來又是怎麼一個難啊!
於是,張野心不在焉的就直接反問道:“那要是雲散水枯,汝歸何處?”
這其實是張野在專牛角尖了,在他看來雲中子一開始說的“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就是讓他一切放寬了心,順其自然就好,可是,后土的事情卻總會有那樣的結局啊?
於是這才有了張野後來的問題,那也就是在問:說是一切順其自然,但結果來臨的時候又怎麼辦呢?
雲中子也想差了,只以為這位前輩是在考自己的境界,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明白什麼是自在。
雲中子很是仔細的想了又想,過了半天,才又答道:“去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
這就是在說:管他雲散水枯,我只要守住本心不動,那樣我就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樣,雲散了我還是我,水枯了我也依然。
這次張野終於動容了,不由的心裡就大聲讚道:“說得好啊!皓月和明珠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