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淺曜似笑非笑地說:“宴渺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還說出那麼讓我動心的話來。錦溪,你果然適合做律師。我只是不明白,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般花費心思的。”
於錦溪沒料到成淺曜將事情都查清了,她穩住心緒,避重就輕地說道:“那天在場的人都看到她從樓頂摔下去後,被下面的救生墊給接住了。”
“可後來醫院傳出她已經死了的訊息,而她也的確消失了半年。如果她還活著,怎麼會不出現呢?” 成淺曜懶懶地半眯起眼,似乎對宴渺的死活不是很上心。
成淺曜的態度讓於錦溪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自己喜歡的人死了,怎麼可能有人像他似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難道自己想錯了,成淺曜對宴渺並無私情?不可能啊!那他找了宴渺好多年是為什麼?
成淺曜黑眸一閃,盯著於錦溪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除非她被人藏起來了。”
於錦溪的臉色很難看,胸口劇烈的起伏洩露了她此時的忿恨。
那天宴渺那個賤人從樓頂摔下來竟然大難不死,而浩臨又因失血過多失去了意識,她當時覺得這是個將宴渺弄走的好機會。她知道的宴渺留著不走的大半原因是她兒子,現在她兒子都死了,她要麼就再次尋死,要麼接受自己給的錢,走得遠遠的。她將一切都設想好,卻在最後一步上出了意外,她算漏了莫振霆。
莫振霆和莫浩臨父子關係一向緊張,或許是覺得宴渺能成為他們之間的緩和劑,他把宴渺接去了私家療養醫院。奇怪的是幾天之後,院方就說人死了。她根本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她馬上去找莫振霆詢問,可他竟然對她說:“宴渺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該好好想想怎麼讓浩臨把心放在你心上。都已經五六年,是不是莫太太的頭銜令你太過安逸,忘了自己該做些什麼?我能讓你坐上去是欣賞你的能力,你要是坐不住我也可以去欣賞別人。”
為什麼宴渺一出現什麼都變得不一樣了?就連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莫振霆態度都變了。不過這也更讓她明白,她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想籠絡成淺曜,在沒人能撼動她莫太太位置之前,她需要他這個幫手。
莫浩臨失血過多,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醒過來,在她準備告訴他宴渺已經死了之前,莫振霆去見過他。
莫振霆一定隱瞞了一些事情不想她知道,不排除他為了兒子將宴渺藏在什麼地方,等將來有機會成全莫浩臨和宴渺,以緩和他們的父子關係,而這正是自己最怕看到的。且莫浩臨在聽說宴渺死訊的時,表現的異常冷靜,這也讓她更加懷疑宴渺其實沒死了。
半年來她始終在追查,最近才查出一點訊息,證實了宴渺的確還活著。於錦溪自信地揚起下巴,“就算她死了,我也有辦法讓她活過來,你只管等著我的訊息。”
成淺曜喝完最後一口茶,看了看手錶,起身打算離開。
於錦溪皺眉問:“你的回答呢?”
“你不是讓我等訊息嗎?那我就等著。”成淺曜將雙手隨意插在褲袋裡,神色悠哉地往屋內走去。他想知道的都打聽的差不多了,下一步怎麼做他心裡有數。
他一回國就收到宴渺的死訊,於是立刻去查莫浩臨近半年的情況。除了事務所的半年來不接案子之外,他似乎過得很不錯,光這一點就是不正常的。莫浩臨對宴渺的執著旁人可能看不出來,可他卻清清楚楚。莫浩臨對宴渺的愛已經扭曲到一定程度了,如果宴渺死了,他絲毫不懷疑莫浩臨會追著宴渺一起去。就算是死,莫浩臨都不可能放了宴渺。
他和於錦溪談話不過是打發莫浩臨沒回來之前的無聊罷了,他不認為於錦溪能查到自己知道以外的資訊。她的確有點小聰明,可惜她的小聰明用錯了物件。
既然於錦溪想給他提供便利,那他也不打算客氣。只是他不是一個喜歡和人分享勝利成果的人,這一點於錦溪好像還不知道。成淺曜嘴角扯起諷刺的笑意,從來只有他利用別人的份,於錦溪竟然以為自己會佔盡便宜,那他不妨陪她玩玩兒,或許會有趣。
成淺曜回到客廳還沒喝完一杯茶莫浩臨就回來了,他在成淺曜對面坐下,問:“有事?”
“一如既往的沒良心啊,也不問問人家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大半年過的好不好?薄情,太薄情了。”成淺曜假裝聲淚俱下地控訴莫浩臨的不人道。
莫浩臨皺眉,眼裡盡是不耐煩,“沒空看你表演,我很忙。”
一聽莫浩臨的話,成淺曜笑得要死不活,陰陽怪氣地說:“莫律師很忙嗎?半年沒接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