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馬踏過。”她虛弱無力的聲音連自己都訝異,“我怎麼了?”
“你昨晚被人偷襲,忘了嗎?”
“喔﹗”她想起來了,“是你救了我,對不對?我聽到你的聲音。”
“對,是我救了你。”他到現在仍很慶幸自己一碰到她的事就失去原有的耐性,昨晚要不是他等得不耐煩,勤勞的趕到她公司逮人,也不會發現她正受到攻擊。
“謝謝你,不過可不可以請你不要靠得那麼近?”鄧裴儂客氣地說。她覺得空氣似乎都被他吸光了,害她覺得呼吸困難。也不想想她現在可是傷患耶﹗竟然還和她搶寶貴的空氣。
谷聿慮沒有立刻退開,他發覺他很喜歡看到她侷促不安的模樣。
“給我一個理由。”他低低地說。
“什麼給你一個理由?”她茫然不解。
“給我一個不要靠你那麼近的理由啊。”他促狹地說。
“你……我不喜歡,可以吧﹗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個病人,你還跟我搶空氣,害我呼吸困難。你快點走開啦,不要靠那麼近。我都沒辦法呼吸了。”鄧棐儂輕喘著,真的覺得呼吸困難,心跳加速。
谷聿慮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和溫柔,這個女人,難道沒有談過戀愛嗎?
他直起腰,不再和她眼對眼、鼻觀鼻。日子還很長遠,他和她的關係他並不急著將之透明化。
“你知不知道昨晚那三個人為什麼要攻擊你?”他問。
“他們是說想借點錢花花。”
“可是你不認為事情太簡單了嗎?”谷聿慮聽出她話中有話。
“嗯,有點懷疑,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事實如何。”
他伸手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髮。“你放心,我會查出來的。”
“你要幫我?”她十分訝異,他會這麼好心?上次找哥哥還要她求的人,這次為什麼這麼自動自發?她連開口都不用。
“這麼意外嗎?”他好笑的看她張口結舌的模樣。
“是有一點啦﹗”
“反正我現在閒得很,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也好。”谷聿慮故意這麼說,只有天知道和他那群屬下知道,偵探社裡忙得天昏地暗。
“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咧?原來是沒生意做了。”鄧裴儂也不客氣的調侃。
谷聿慮也不辯解,他還不打算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變化。
“對了,你受攻擊的事我通知沉耕榮了,他說他立刻趕回來。”
“太好了,他因此回來的話,那我受這傷還真是值得。”鄧裴儂咕噥著,“對了,你說要告訴我什麼內幕,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猶豫了一下。“我在考慮這件事是不是交給沉耕榮來管比較好?”
“拜託﹗他又還沒回來,你沒聽過遠水救不了近火嗎?事情愈早解決愈好,拖下去只會橫生枝節,你到底說不說啊?”氣虛,身子也疼,但她口氣的火藥味卻很濃,沒有因為聲音弱了點就少了點火藥味。
“是,大小姐,小的這就說,行了吧﹗”谷聿慮無奈的搖頭,想要這個火爆女人有片刻文靜實在很難啊﹗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說啊﹗”
“『堂皇』的孟堂軒,前天在一家休閒咖啡坊聽到兩個人正在密謀詐沉氏企業的荷包。那兩個人,一個是沉氏企業的業務部經理,一個是你們下游廠商的負責人。”
“真的是這件事﹗”她早猜到了,“他們是怎麼打算的?”
“合作一定要先評估,這家下游廠商以超低的估價獲得沉氏企業的訂單,但是他們打算以劣等的東西充數,謀取其中的差價。”
“他們把上面的人都當成傻瓜了嗎?這麼蠢的計謀,他們以為過得了關?交貨的時候沉氏企業難道不會驗貨嗎?契約上也應該標明得清清楚楚。必須依照沉氏企業所定的規格生產。否則沉氏企業不會收貨,他們兩人簡直異想天開,想自毀前途也不是這種方法。”鄧裴儂簡直不屑到了極點。這麼蠢的人,怎麼還學人家使壞?沒有本事就安分守己一點嘛,幹麼自曝其短來讓人家知道他們蠢呢?
“也許他們有應變的方法。”谷聿慮說,雖然他也不看好他們的腦袋。一個會在公共場合討論犯罪計畫的人,實在是笨死了。
“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其實我早就發覺不對,那份檔案被我壓了下來。”
“你打算怎麼做?別忘了你現在全身都是傷,大傷小傷至少要躺在床上一個月左右哪。”谷聿慮提醒她。她身上的傷有多處都傷及骨頭,不臥床休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