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是她的母親,並婉拒了那位女士回過神來之後的邀請,沒有多做停留,轉身沒入夜色離開。
濃密微卷的睫毛動了動,眼睛都還沒睜開,鄧裴儂就先呻吟出聲。
搞什麼呀﹗她的頭怎麼會這麼痛?好象有一連士兵在她的腦袋裡踢正步似的,到底怎麼回事?
“醒了?”鄧玉娟站在窗戶旁,在聽見她的呻吟聲時轉過頭來。
鄧裴儂遲疑的睜開眼,發現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讓她腦袋的疼痛加劇,忍不住捧著頭呻吟。
鄧玉娟二話不說的拉開窗簾,窗外的晨光趁隙灑了一室的金光,鄧裴儂被那刺眼的光芒照射得眼一閉,頭更痛了,
“老媽,拜託,把窗簾拉上。”她痛苦而緩慢的哀求,聲音聽起來是有氣無力的。該死的﹗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很難過?”鄧玉娟明知故問。好樣的,竟然敢喝得爛醉,醉到不省人事,那就要有膽承受必然的苦果──宿醉。
“快死了。”鄧裴儂痛苦的輕哼。
“哼﹗你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鄧玉娟故意揚高聲音,滿意的看見女兒瑟縮了一下,痛苦的皺著眉。
“老媽,小聲一點。”她求饒。
“怎麼﹖﹗知道難過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鄧玉娟斥責。也虧得昨晚那個男人不是個乘人之危的小人,否則女兒早就毀了。
“我發生了什麼事?頭怎麼這麼痛啊?”鄧裴儂輕聲地說,昨晚的記憶還沒有回來。
“問我?我還正要問你咧,你昨晚到底怎麼回事?竟然醉到不省人事讓人給扛回來﹗”
“醉?”她喝醉了?怎麼可能。她只喝了一杯餐後酒啊﹗鄧裴儂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那麼說是谷聿慮送她回來的嘍﹗
天啊﹗她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竟然在他面前出了那麼大的糗,她以後怎麼還有臉見他?
該死的宿醉、該死的頭痛、該死的“谷玉玉”﹗唔……鄧裴儂捧著頭呻吟一聲,乾脆讓她死了吧﹗好痛苦喔﹗
“說,那個男人是誰?”鄧玉娟沒打算放過她,那個男人可是個上等貨,女兒如果不好好的把握就太可惜了。
“拜託、拜託,我的老佛爺,求求你音量小一點。”鄧裴儂痛苦的呻吟著,可恨﹗原來宿醉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她發誓以後一定滴酒不沾。
“你活該﹗不會喝酒還學人家喝酒。”鄧玉娟毫不客氣地說,不過嘴巴上嚷嚷,音量卻也降低了。
“快點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男人啊﹗”鄧裴儂不解,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叫她怎麼回答?
“還裝蒜,就是昨晚送你回來的男人啊﹗”
“老媽,你沒忘記我昨晚醉死了吧﹗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是誰送我回來的,”鄧裴儂是想起來了,昨晚她和谷聿慮那個傢伙吃晚餐,所以送她回來的應該也是他,沒道理是別人。
“你少在那邊給我裝傻,說不說?”鄧玉娟才不吃她那一套,白痴才信她的話,“不從實招來的話,後果自行負責。”
“老媽──”真是的,知道了又如何?不過是送她回來啊﹗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她非常瞭解自己的母親,最會抓住她的弱點加以威脅利用。像現在,她的宿醉就是老媽威脅的利器,聽到老媽開始清喉嚨的聲音,她就猜到,老媽要祭出自己的聲樂專長了。
“老媽,別唱別唱,我告訴你就是了。”鄧裴儂連忙求饒,如果讓老媽出聲的話,她一定去掉半條命。
“唉,早這樣不是很好嗎?”鄧玉娟露出一個惡魔似的笑容。呵呵﹗她就不信女兒這隻孫猴子翻得出她如來佛的手掌心,才清個喉嚨而已。這不就乖乖地說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媽呀?”心有不甘,鄧裴儂低聲的抱怨,不敢太大聲,不是怕老媽,而是頭痛。
“不必作垂死的掙扎,快說那個男人是誰。”鄧玉娟不理會她的抱怨。
“他叫谷聿慮,是谷氏偵探社的二老闆。”鄧棐儂無奈,只好招了。其實說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壞就壞在老媽對谷氏那五個兄弟有著莫名的狂熱,她真擔心老媽一知道那個人就是谷氏五兄弟之一後,她就慘了。
“谷聿慮?”果不其然,鄧玉娟雙眼發亮,驚聲大喊。
“老媽──”鄧裴儂痛苦的呻吟,頭痛欲裂。
“啊,對不起,乖女兒,我看我先去幫你拿一顆阿司匹林讓你治治頭痛吧﹗”鄧玉娟立刻降低音量。
看著母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