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扔到大西洋裡喂鯊魚去!”
“他們都是那樣子的,”凡克突然出聲道。“能力愈高的貪念愈重,也許這就是實驗的副作用,也可能是上校的說服力夠厲害,更有可能兩者因素都包括了。總之,上校針對每個人的弱點,或色、或財、或權力、或嗜好,提出令人無法拒絕的誘惑,除非你們也能滿足他們的胃口,否則……”他停住了。
不必說得更清楚,每個人也都能懂得凡克的言下之意,崔特沉吟了會兒,而後慢吞吞地問﹕“如果我們也能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就願意跟我們走了嗎?”
凡克深深嘆了口氣。“他們的胃口真的很大,或許你們可以滿足他們對財的要求,也可以給予相當的權柄,但是如果他們看上了某個正經美女,你們能罔顧一切抓來給他們玩樂嗎?”
崔特頓時啞口。
“還有,”凡克接著又說。“據我所知,現在留在泰基爾的被實驗者當中最厲害的是一個意念制動者,他有最特異的嗜好,不愛財、不好色,對權勢也沒什麼慾望,他只愛一件事……”
“什麼事?”強生脫口問。
凡克又嘆口氣。“殺戮,他只愛殺戮。他從小就喜歡抓小動物來解剖,大一點後就抓羊啊、狗啊什麼的來宰著玩。他說他喜歡看它們無助的掙扎,喜歡操縱生死的優越感,更喜歡以各種殘酷凌遲的手段來滿足他嗜血的慾望。直到上校開始讓他去執行暗殺的任務後,他更迷上了殺人的樂趣。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死在他手上的人,不是凌遲就是分屍,沒有一個能有全屍的。”
三個人都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凡克說的是事實。
凡克雙手捧著熱咖啡杯,彷彿想從中取得一些暖意。“慢慢地,他開始認為他比上帝更偉大,甚至伺候他的人有一丁點不如他的意,他都會滿不在乎地殺去一條人命以示懲罰。像這麼樣殘酷的一個人,你們也能容忍他的需求嗎?”
一堆人傻成一團,包括紫依在內。
天啊,一個以殺人為樂的超感應力者,待在他身邊的人都得預先立好遺囑,還得隨時準備好供他取樂的死刑犯,甚至不知道收屍時會收到絞肉或是殘塊,說不定還是煎好的人排咧!
每個人都泛起一身雞皮疙瘩,也都不由自主地瑟縮著拉緊了大衣領口。
老天,那種人最好是離得愈遠愈好,還要救他回來幹什麼?請他來當美國總統好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嗎?
不,乾脆送他到月球上去。算了吧,還沒送他出門,恐怕自已早就變成種花的肥料了。
那就讓他待在原處吧!
也不行,要是再讓哪個議員、首長或哪國主張和平的領導人物變成人肉漢堡或生魚片,他們還不是得直接去面對那個尼祿再世。
該死!整件案子不但愈拖愈久,而且愈來愈棘手了。
藍尼想著,同時抬眼,卻瞧見凡克正靜靜望著他,眼神詭異,妤似正在探索他的內心。他不由一皺眉,旋又正正臉色。
“那你呢?你怎麼願意逃出來?他們沒有用什麼好處來籠絡你嗎?”
凡克露出一抹澀澀的笑容。“老實說,我是所有被實驗者中最笨的一個,實驗到中途時研究員們就放棄我了。後來我媽媽也警告我千萬不要讓上校他們知道我的能力高低,所以他們就不太注意我了。”他輕嘆。“而我最想要的就是和媽媽在一起,雖然我不是她親生的兒子,但是她真的很疼愛我,”凡克眼底充滿了孺慕之睛。“所以她才會冒險叫我逃走,而我,當然也要為她救回她唯一的親人。”
藍尼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們就一起合力救人吧。我保證,只有救人,不再有其它,OK?”
“NO,NO,”紫依搖著食指。“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幹情報工作的人都拿說謊當早點,以白話作午餐,剩下的睜眼說瞎話就是晚飯了。嘿嘿,真要信了你就是白痴。”
藍尼頭一次笑了,他有趣地問﹕“那你想怎麼辦?”
紫依咬了半天唇,終於問道﹕“你們西方人大都篤信上帝,你呢?”
藍尼點個頭。“我當然相信上帝的存在。”
紫依滿意地笑了。“那好,等會兒我們先一同到尼波山應許地去,那兒是摩西的葬身聖地。”她詭譎地翹翹嘴角。“我要你們三個在那兒發下重誓,以你們全家人的生命靈魂發誓,若是你們隨意透露出凡克的身分或他所擁有的能力,或是要求、脅迫、哄騙他替你們做除了救人以外的事,你們和你們的親人不但要碎骨粉屍,而且要痛苦哀嚎三天三夜才氣絕,最後再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