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陽春白雪難記些不通韻,寶兒覺得哪個好?這一桌子菜可是你做,自然你來拍板。”
阮寶兒這一次提議不過是想逗逗幾個高材生樂子,算起來這幾位也是當今名校才子,她道沒真想弄出些名頭來,這種咬文嚼字取名其實她一個也不喜歡,要她說菠菜豆腐就是菠菜豆腐,搞那玩意不過是高階大酒店噱頭罷了。
不曾想幾個少年倒一本正經起來,這時候齊齊看向她,弄得她有些措手不及,一眼看到楚原白明亮眼珠子不錯落看著她令她極為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脫口道:“哎呀楚哥哥取名挺高雅,我讓姆媽日後就掛這個名吧,我們這也搞個高雅些菜名唬唬人唄!”
寶兒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倒也不再說什麼,輪著到了花子凌,寶兒指著他點著要吃兩道菜道:“這烤泥鰍和魚丸湯可都是你要,桂娘剛才可一再提醒我呢,你說叫個啥名頭呢?”
惹得一旁聽到桂娘立馬低了頭不敢抬頭,脖子處粉紅一片,思妍笑著扯她衣襟道:“別呀,抬頭呢,又沒說啥你羞什麼!”
花子凌也不在意,指著肚子裡一包黃澄澄子泥鰍道:“滿腹經綸金麟匯!”
此言一出,阮天昊嗤一笑脫口道:“俗!”
花子凌眯了眯桃花眼,哼了聲道:“嫌我俗是不?得,這道湯我高雅些!”指著用濃厚高湯調製魚丸道:“‘煙花江畔美人緣’,如何?”
阮天昊一哂,冷笑道:“你除了俗,和色,還有別不?”
花子凌惱了,道:“那你有好名字不成?”
阮天昊看看那濃濃一片偶爾浮著一兩潔白魚丸湯,道:“‘煙雲隴頭車馬空’!”
他這麼一說,幾個人靜了下,楚原白開口笑道:“還是咱們大才子有意境,深隴空山,美人難尋,車馬空回,此城以為嘆也,好名字!”
楚原白這麼一說,花子凌也攤攤手錶示服輸,老老實實罰了酒,這便輪到阮天昊取名。
阮寶兒一心想著看這大傢伙公認才子正有啥名頭,一道魚丸湯固然取得好,可是她是不太明白,想著那高深玩意畢竟離自己遠,評判不出高低來,就想著為難一下,指著糖醋古老肉道:“哥,咱酒樓可不比那些一流二流,你別取太多詞曲歌賦高雅名字,好歹給個通俗易懂行不?”
“嗯?要通俗?”阮天昊瞥一眼寶兒那頗有些竊竊壞笑臉蛋,一咧唇角道:“要通俗何須再取,直接叫豬崽鬧歡不就好了?”
噗,正在喝酒花子凌一口酒飛撲而出,差點噴到對面沈思妍,思妍正撈起個大排骨準備大嚼,卻避免不了被淋了一片下場,臉色頓時黑了,怒道:“花子凌,你懂不懂禮貌,亂噴爛唾你當你是廂兵巡捕司水龍車還是大瓦子裡噴水伶人啊~”
花子凌顧不得和沈思妍嗆,倒是指著阮天昊哈哈大笑,唾沫星子繼續飛得到處都是也顧不得他一貫維持在外頭風流才子形象了:“嗨喲我說三毛哥,你這名字可別說是你取得,否則可坍臺啦!”
阮天昊挑挑眉毛顯得無所謂樣子,撈起個古老肉來一口悶進嘴巴,嘎嘣一聲咬著,拿眼看了看寶兒,似笑非笑道:“骨頭酥軟入口即化,叫個小酥蹄也是好!”
打小一塊長大阮寶兒豈會不知道他那意思,噌一下臉紅冒火,無奈畢竟大了,平時端著樣子到底學到一些斯文樣子,尤其這雖然大傢伙一塊熟悉很,卻無法放開手腳鬧,畢竟這旁邊還有個楚原白看著呢。
一旁品著砌上來顧渚紫筍茶一直不出聲楚原白微微一笑插上來道:“維隅兄可是意有所指麼?這名字倒也有趣,就是太過鄙俗鬧騰了些,要不換個雅俗共賞如何?”
阮天昊啜了口湯,看看楚原白,略作個沉吟狀道:“那照著鴻逸兄該如何稱呼呢?”
楚原白拿起置放在一邊一小缸小銀缸篩了一鍾薔薇露,又給阮天昊篩了一鍾,遞過去道:“要照我意思,相思入骨倒是切合某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合了兄弟你意味?”
阮天昊接過來也不客氣,一飲而盡翻過酒杯子給大家看了看,道:“小弟文采還是及不上鴻逸兄,看來還是在下罰酒吧!”
楚原白也將酒一飲而盡,口中道:“豈敢豈敢!”一笑而過。
在一旁花子凌眯了眯眼,突然切了聲,嘟囔道:“酸,酸死人了!”
阮天昊斜眼戳過來:“酸就少吃點,你又不好這一口!”
花子凌氣不過道:“我又不是說這菜,是說你倆個咬文嚼字酸得慌,是吧,寶兒?”
阮寶兒本來氣惱著阮天昊沒事老那她開涮,卻不知道後頭倆個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