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很乾脆道:“行,這個沒問題!”
因為這件事,幾個孩子不敢擅自回家都留在了楚家別院,楚原白讓家丁一個個陪著由馬車送回家,叮囑了幾個小姑娘在大人面前該如何交代,又親自到阮家把情況說了一通,言語頗有分寸,只道人多擠兌時候寶兒跌了一跤,天昊護著也颳了些皮,因為楚家別院離太醫局近,請人看傷方便,乾脆就留一晚,平時楚原白信用不錯,阮家也就信了,只囑咐了幾句。
楚原白又叮囑家裡頭家丁莫要聲張,等好些了再說,家丁也覺得有失職處自然不敢隨意亂說,老太醫那兒楚原白又囑咐著回頭自己個會告知老夫人,讓他暫時不要說怕嚇著老人家,太醫看孩子們沒大事也就答應了,就這麼著,這麼大事一時也就被幾個孩子瞞下來了。
第二日大早,寶兒一個翻身從狹窄床上骨碌滾下來愣了半天想起來了,太醫說這阮天昊需要靜養,做事都在床前解決,寶兒誇下口,伺候大爺阮天昊一應起居,天昊斜著眼冷不丁說那就學學人家楚大少屋裡頭大丫頭吧,直接睡在外間,好便於叫喚。
阮天昊本是半開玩笑,卻不想寶兒也不含糊就答應了。
阮寶兒也不是真嬌生慣養,最多平時阮家對她寵了些沒讓她幹過重活,然而小戶人家自己個動手也是常理,端茶送水這種事,寶兒並沒覺得難,而且她倔脾氣上來了,阮天昊擺明了不信任她,她就不信自己伺候不好這祖宗。
大清早還有些清冷,中秋過了日夜溫差大了,這個房間是典型二重門房,裡間臥室是主人睡外頭耳房盹著丫頭,不過這是客房,平時也是沒人,她睡在這裡,裡外早有人打掃乾乾淨淨鋪了新褥子,松木傢俱透著一股子新木松香,燃著茉莉香薰爐一直在屋裡頭點著,楚原白怕倆個孩子到底還小顧不了,還是在另一邊耳室裡安排了警醒媽子和丫頭。
夜裡頭怕倆個人冷,墊了厚墊子多置備了一床褥子,這日子也沒開始燒炭盆,所以還是加蓋被多些,寶兒半夜裡還真覺得有些涼,拉扯了被子蓋了個嚴實結果人挪出多了一些,床沿邊睡著了一翻身掉下來了。
這外頭是榻不是床,自然沒那麼闊大,平時寶兒睡覺比較豪放,小個子人睡醒了大早上看會是橫在床上,這樣塌自然是不夠睡。
揉會眼睛想起來自己答應了要照顧阮天昊,趕緊一骨碌起來,昨天擦在身上藥還是挺好,這時候已經結痂了不少,碰著還有些疼,咬咬牙,忍了。
她把衣服穿好了疊了被子走進臥室,那一個丫頭正掀起青花描蜻蜓點水薄紗帳掛在那鎏金玉帶鉤上,帶鉤上綴著個大紅香薰囊,一流蘇絡子,屋子裡頭噴噴香暖呼呼。
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那丫頭回頭看到她,笑了聲:“寶兒小姐起了?一會我給二位端洗面湯來,二位有傷,大夫吩咐了擦擦臉,可別讓傷口沾水。”
說著去給他們端水,不一會端了一個大銀盆冒著熱氣水走進來,阮天昊氣虛咳嗽了幾聲,眯著眼看了寶兒一下。
阮寶兒一聳鼻子喊住那個端水丫頭:“姐姐,這個我來吧!”
說著不由分說去接那水,她個子不高本來夠不著,可是她踮著腳愣要端過來丫頭怕濺出來弄溼了寶兒,只有略低了低身子,把那盆水遞過去。
這一盆水對於一個四歲丫頭來說其實挺沉,一壓上來讓寶兒一跌,手裡頭痛了一下,絲絲響了一下後寶兒還是忍住了,端著盆水放置在雙錦十字叉柱架上,又從雙龍絞柱銜口巾架上取了軟巾,繳了水,遞過去。
阮天昊看到遞過來手上還有剛拆下來繃帶留下印跡,那手心一閃而過黑沉沉像小螞蟻爬過細密痂,瞧一眼不出聲寶兒,後者鼓著圓乎乎粉嘟嘟臉蛋不做聲看著他,被風吹圓臉上倆個紅彤彤色像是擦了胭脂,小臉上還有昨日留下來淺淺疤,在額頭右角最明顯一塊則比較明顯,彷彿一個小時候被他撞翻了沾了泥破了小口年娃娃陶人,黑洞洞一個口子,那個時候他好像也才四歲左右,還為了這個哭了很久。
他張張嘴巴想說,但是還是沒說,彷彿心裡頭憋著一股子勁,接過來抹了把臉,甩給她,寶兒也不做聲,自己個又絞了水給自己抹了臉,避開了腦門上一處最大疤。
楚原白大早上要去給老太太和夫人請安,並沒住在這裡,丫鬟看屋裡頭插不上啥手,便想去伙房看準備早點。
沒曾想這時候寶兒小姑娘屁顛顛也跟著後腳跟來了灶房裡,看著熱騰騰房間問道:“小姐姐今早可有什麼好吃麼?”
這個被安排下來丫頭叫夏雲兒,年歲有十五,已經算是個有經驗丫頭,本來有些納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