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後,大批來自北面的人湧入臨安,口說之事,也沒處可查,不過我大宋朝慣是極其尊敬讀書人的,既然是個童生,又曾是太學生,那可是了不得的,街坊也時常施捨些飯食給他。有人還給他張羅些活計,無奈他生性不羈,喜歡那眠花宿柳的風流行當,又不肯幹那些粗活,成日遊蕩街頭,藉著太學裡學來的一點文采一口大板牙能掐會算糊飯吃,久而久之,大家知道此人頑劣,再不肯任他賒賬,只有英娘看他到底年紀不小,身邊還有個孤女,常有空沒空招呼他們進自家酒肆坐坐,給口飯食。這焦外舍倒也從來心安理得,一嘴的油滑,吃點還拿點,鄰里看不過勸英娘莫要做冤大頭,英娘卻看那跟著的小姑娘實在可憐,也沒有多計較,後來這人也不知道怎麼,竟然混上了教頭,便甚少再來打秋風,不過偶爾他那個女兒香蘭倒是常來,買些飯食沽些酒回家,還常多給些錢。

這一次三毛要上學堂,英娘想起了焦外舍,純是圖他在的學堂名聲,前日正好香蘭來了一次便請她捎個話讓她爹幫忙,香蘭一口應了,說好明日帶他爹爹來,正好家裡阮平回來了,一家之主總是該出面應酬一下的。阮平聽聞英孃的話,道:“家中之事,只有娘子決定就好,我嘴笨,怕是應酬不來壞了事。”

英娘笑道:“哪有這等事也由我婦道人家應酬的?你也不必多說,陪著在席就好,話我自然會說,那焦外舍甚是喜歡擺些酸儒文士的譜,我一女人出面相求,怕是讓他看輕了不肯鬆口,由你在,只要幫襯著我便好!”“一切由娘子說了算就好!”阮平自然是啥都聽英孃的,反正他老孃說過,他那點榆木疙瘩的心,指望不上,什麼事,多聽著娘子點沒錯。英娘看一切都說妥了,便也沒什麼再要商量的,一時沒了聲息。阮平聞著身邊妻子身上的幽香,快兩個月不曾近女身的身體立刻有了一團火,前頭壓著老老實實聽英娘說話,這後頭沒了聲息便知道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一安靜,那腹中邪火,便再也壓不住了。他喘著氣,翻身壓在英娘身上,啞著聲道:“英娘,可想死我了!”英娘被他大力壓住,不由羞紅了臉,儘管心裡頭也想著,到底臉皮薄,嬌聲道:“別,莫鬧,小心吵到孩子!”阮平早被火燒遍了全身,哪顧得上別的,一邊解英孃的衣裳一邊喘氣:“倆個小娃娃懂啥,別躲,我想要!”英娘想推,哪有這力氣,不一會,倒變成了呻吟。這邊起了火,那邊寶兒可是有些個欲哭無淚。早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她便醒了,怕是看到生人興奮的,沒有睡熟,聽著夫妻倆討論她和七毛,倒是非常感動,這個家裡的人善良質樸,她很興慶,她那個生母託對了人家。

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人生開始,儘管是個不太富裕的人家,卻是一個善良的人家。

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討厭,她正在開心呢,對面話鋒一轉,一下子變成了十八禁。

哎喲老天爺呀,她可是真懂啊,哦,也不對,她從來都沒有真的觀摩過,最多看過小說,以及同班的腐女們租來的碟片,可是這樣的現場版,活生生的刺激到了她幼小的心靈。

這就是夫妻啊!看了看身邊睡的香甜的淌著口水的七毛,阮寶兒感嘆了一下,無知確實有時候是一種幸福。

好在普通臨安人家房子都是竹子的,這閣樓又是後加蓋的,圍牆都是用蘆葦隔斷,塗了泥,刷上石灰水,這一類蓆屋滿大街都是,最大的特色就是隔音效果絕差,自然,過夫妻生活也得收斂,動靜不敢太大,沒給上演什麼全武行。總算是忍忍就過了,嬰兒貪睡,也就在那對年輕夫妻準備三戰鰲頭的時候,終於又睡過去了。

第二日,一貫如常大人還是要早起,儘管臨安城裡大多數人家並不早起,但是做買賣的,小販小商還是必須用勤快來彌補生活的不足。因為阮平回家來了,所以家裡添了個好幫手,英娘自然輕鬆了不少,大早上的,來吃食的不多,到下午酉時,天有些晚了了,約好的焦外舍和女兒香蘭姍姍來到。英娘趕緊張羅著讓請進了外間,自家的另外幾個小娃就交給了阮姥姥,請這父女在早設好了的飯桌上落了座,叫過來三毛和自家男人,讓三毛納頭就拜。焦外舍也不客氣,捋著個山羊鬍子挺著個瘦骨嶙峋的脊背受了。拜了人,三毛這才抬起頭細看對方,他倒並不是不認識焦外舍,但是自從這人有了教頭的職差,再不來阮家鋪子,大概也有三兩年不曾見到了。小時候的印象不深了,只記得那時候這人還一副落魄像,此時倒有了一派學問家的派頭。

漆紗做的幞頭將花白的頭髮束得一絲不苟的,這便將瘦得麻桿似地人看上去更是彷彿一個紡錘,細鱗頂骨的釘在凳子上,一身的紫衫窄袖羅衫,那樣子頗似國子生的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