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景帝更是對其信任有加,期間一大臣名喚袁盎,亦算是晁錯入朝為官的舉薦人,只緣晁錯為人削深克直得罪了袁盎,且袁盎又曾在吳王劉濞駕前為相,諸多情由致使吳王劉濞為首發起七國之亂。直至太尉周昌前去平叛。”
言至此處,白西風略微停頓,目注詹琪,詹琪亦是知曉白西風護法有考校之意,是以接言道,“周昌乃是周亞夫之子,領兵見陣自是易如反掌,然此人到得無處地面,竟未開兵見仗,僅只輕車簡從拜會吳楚大俠具孟,兩人見面敘談,竟有相見恨晚之感,這周昌竟感嘆吳王劉濞如欲作亂,奈何不將具孟收至麾下。有具孟之助,七國之亂很快平滅,具孟更是推辭了入朝為官的建議,於當地安享餘生。”詹琪將周昌平叛與具孟作為講述一過,白西風不住頻頻點首,對詹琪見聞之廣博甚為滿意。
“你所言盡是不錯,然武尊旗與具孟有何關聯,你可知曉。”白西風繼而追問道,“弟子於此處卻是不知,然典籍之上貌似亦未有何詳載,還望護法指教。”
“那具孟得了武尊旗之上武功,亦是如妙兒一般習練起來,約莫月餘光景,自覺真氣已是散於四肢百骸,且功力陡增。誰料一次教習門下賓客,竟亦是昏睡不醒。好在門客之中竟有一世外高人後代遁世於此,此人乃是西楚霸王項羽坐下大將季布之子,早年其父受朱家之恩得意脫困,然於世事卻已心灰意冷。此人自幼隨父親勤學文武,無意之間於捲簾集中得窺此道,是以將自身家傳地靈散灌於具孟,方是解了眼前之厄,亦是成就了具孟一身功力。”
詹琪聽至此處,方是明瞭白西風之意,這武尊旗武功雖是無上絕學,然習練之時必有一道坎坷,方可竟其全功,且仍需生性極寒之物方可奏功。靈泉乳自是遇寒則熱,遇熱則寒,如若白西風晚到一步,自己豈會害了於妙兒。想至此處,不由冷汗遍體,後怕的無以復加。
此刻,此宅主人已是返回家中,見院落之內竟有兩名陌生人於此聚談,不由兀自一愣,不知作何言語。郭氏聽得老伴返家,自廚房之內行出,簡短將過往之事言明,老人聽言亦是好客的緊,急急吩咐郭氏備些佳餚,晚間開懷暢飲一番。言畢即行去。
詹琪與白西風見此宅主人如此盛情,亦是不做推辭,立起身形,來至東房之內,一探於妙兒境況。此刻於妙兒亦是生機已復,且亦是因禍得福,竟將這武尊旗上功法徹底習成,日後不必再有氣血橫縱,直穿胸膈之虞。
於妙兒見詹琪與一名老者行至房內,急急跨下榻來,飄飄萬福。白西風自是又以功力扶起。詹琪在旁將此老為誰,武尊旗武功之事簡單帶過,於妙兒更是致謝不已。然突有開言問道,“老前輩方才言及習成武尊旗之人,至今僅只吳楚大俠具孟一人而已,小女子卻亦是初窺堂奧,此間又做何解。”
白西風不由哈哈一笑,開口稱讚於妙兒心思縝密,隨即解說道,“你卻只道這地靈散和靈泉乳即是隨處可得,若非具孟之季姓門客與你這詹琪,武尊旗功力又何談成就,怕是早已僵直而亡。”
於妙兒既已知曉其間道理,且有聽得此老於西泠閣中地位極尊,亦是將詹琪稱作你那詹琪,言語之中亦是贊同自己與詹琪之婚事,不由大喜望外。然畢竟初次見面,聽此老亦是少有戲謔之意,不免面生紅暈,害羞起來。
白西風長久於西泠閣中,膝下並無子女,又見於妙兒天姿國色,聰穎過人,亦是習得武尊旗上武功,日後對詹琪大有裨益,是以老懷大慰,開心至極。隨即將隨身囊袋之中一隻五子蓮花遞至於妙兒面前,言道,“本座亦算詹琪師長,你又是他之妻房,這五子蓮花即算是見面之禮。”詹琪自是深知此物稀罕,未待開言,白西風繼續言道,“琪兒不可阻攔,自你我初見,即是有緣,於今又見得這妙兒,與你亦算天作之合,些許心意不可違拗。”
詹琪只得立在一旁,於妙兒喜笑顏開,“這五子蓮花實為稀罕之物,弟子自當謹存。”於妙兒自幼隨著藥王習練,至於草藥更是精通,這五子蓮花功可生亡人肉白骨,行走江湖有此至寶自是多了一重保障。孰料此物日後竟是救了詹琪一命。
三人說說講講,只聽房外郭氏喚眾人前去用飯,是以立起身形,魚貫而出。庭院之內,已是擺下豐盛晚宴,俱是這苗南寨中特有之物,一罈陳釀亦是置於桌案之上。詹琪待眾人落座之後,舉起陳釀泥壇,右掌在壇身之上輕輕一按,泥封竟是輕彈而起,剎那間,一股酒香彌散院中。
宴席之間,眾人說說笑笑,郭氏老夫妻更是於詹琪與於妙兒稱讚有加,至令二人俱是面紅過耳,即便於妙兒坦誠直率之性格亦是忸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