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整個聯邦,有哪一個華人家族的年輕子弟可以給小姐這麼大的信心哪?腦子裡在想著這個問題,在轉身去安撫餐廳內其他員工的時候,福伯又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發現那個人連頭都沒抬起來。
不到十秒鐘,只見餐廳的正門被人用力的粗暴推開,接著一群人就囂張的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笑著。圓鼓鼓的兩隻蛤蟆眼,身形矮胖,臉色黝黑,一口金牙在笑起的時候總給人幾分暴虐和貪婪的感覺,這群人走進餐廳稍一打量,然後就氣勢洶洶的朝龍烈血和姬素珊達他們這一桌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龍烈血這時候剛剛吃完最後一口海鮮麵,輕輕的舉起杯,喝了一小口葡萄酒,姬素珊達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適時的遞上準備好的紙巾,龍烈血接過紙巾,發現姬素珊達另一隻手這個時候正用力的捏著桌布,整隻手的指節因為太用力,變得有些發白,白得像她遞過來的紙巾一樣,沒有一絲血色,姬素珊達身上的血,這個時候似乎都正往她的眼睛內匯聚,那些人浩浩蕩蕩的朝這邊走來,跟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幾個馬仔這個時候很囂張的踢翻了沿途的兩張椅子,還掀翻了一張桌子,罵罵咧咧的用眼睛看著這邊,鬧事找碴的意味十分明顯。福伯則在這邊把幾個衝動的服務員安撫了下來。
“就是他嗎?”
一個人在極度恐懼或極度憤怒的時候,身體都會發抖,火山一樣激動的情緒被姬素珊達克制住了,雖然剋制住了,但女人的身體還是會忍不住輕輕的發著抖,連帶著她的聲音也抖了起來,聽了龍烈血的問話,姬素珊達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就是他,買通了幾個部門的貪官,就搶佔了我家的財產。把我爸逼得跳了樓,**了我妹妹,讓我家破人亡,在這個人公司的博斯頓大廈專案的銀行出資記錄上,這個人的公司所支付的出資成本,是400萬美元,分別打到了延京市幾個部門官員的私人或親屬的賬戶上,然後被提走,我拿到了證據,但這個國家卻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給講道理了,我一直到後來才知道,這個人有很深的黑社會的背景,是總理吳山的兒子的朋友,據說經常為延京的權貴們辦事……”
“你知道在遇到問題的時候我最喜歡什麼樣的人嗎?”輕輕的把擦完嘴的紙巾放下,不等姬素珊達回答,龍烈血微笑著告訴了她答案,“就是不講道理的人,越不講道理的我越喜歡,因為他們不和我講道理,所以我就可以不和他們講道理,我不講道理的時候,再複雜的事情也會變得簡單,所以我喜歡他們,他們可以讓我把做事的效率提高,可惜,這些年,我遇到的人一個個在我面前都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一個個都把道理掛在嘴上,做起事來也一個個把道理兩個字佔得滿滿當當的,生怕給我找到不講道理的機會,原本我身邊有些極其不講道理的人,遇到我以後都老實和規矩起來,開始斯斯文文不厭其煩的和我講道理了,他們最怕的就是我不講道理,我遇到的人都太講道理了,有時候反而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實在的。有時候感覺挺無聊的,今天這個人,我覺得他不會那麼無聊……”
福伯站在姬素珊達旁邊,聽著龍烈血說完這好像順口溜一樣的這席話,吃驚的張大的嘴巴,眼睛看著龍烈血,就像看一個怪物,還有人喜歡和不講道理的人打交道?要不是有姬素珊達在旁邊,他真想伸手摸摸這個年輕人的腦袋是不是發燒了。
“福伯,你這個餐廳的裝飾有些舊,過了今天大概要換換了……”沒等福伯說什麼,龍烈血又加了一句,這句話,直到龍烈血離開的時候福伯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個金牙確實不是一個“無聊”的人,在餐廳眾人無數噴火的視線的注視下與龍烈血好整以暇的等待中,那個金牙來到了龍烈血用餐的桌前,“啪”的一聲,把一件東西重重的砸到了龍烈血的桌上,龍烈血放在桌上的酒杯被震倒,昂貴的美酒一瞬間就把雪白的桌布浸失,餐廳內一下安靜了下來,龍烈血看著灑掉的美酒,一臉的可惜,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餐桌的邊上多了一個人,而餐廳內其他人的目光,此刻都看在餐桌上,那個金牙拍到桌子上的,是一把手槍,黝黑的手槍在桌上閃耀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光芒,金牙身邊的兩個胳膊上紋著身,腰上露出一半槍套的嘍囉囂張的舉目四顧,餐廳內的眾人一時都被他們的兇焰鎮住了。
“可惜了……”龍烈血低聲的感嘆了一句。
“年輕人,不管你父母是誰,今天不想死就別動!”金牙輕蔑的看了龍烈血一眼,讓後就把視線轉移到了正在極力保持著平靜的姬素珊達身上,上下巡視,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姬素珊達飽滿的胸部,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