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知到後面地矚目,那個剛剛在幾名工作人員帶領下走上來的雲摩大師抬起頭向這邊看了一眼,兩道雪白的眉毛有些驚奇的向上一揚,然後向這邊微微的點了點頭。
“咦,雲摩大師似乎在和我們打招呼!”句,但似乎又有些拿不準。
離慶典儀式還有不到十分鐘地時間,從觀禮臺的最高處向下看去,突蘭牙廣場已經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離觀禮臺最近的。是幾個由學生隊伍組成的鮮花方塊和錦旗方塊,最遠處,廣場的邊上和奴拿大道的兩側,是一道由軍警組成的人牆,把圍觀的群眾遠遠的隔開了。
最上層觀禮臺地嘉賓陸續到達,都是塔北地區最上層的人物,駐曼德勒的幾個外國領事館的領事也幾乎同時到達,在慶典開始之前,一個個彬彬有禮的向認識的人打著招呼或點頭致意,然後正襟危坐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旁邊的人輕聲的用英語或塔甸語交談著。
龍烈血來的並不算早,昨天來到曼德勒,龍烈血便住在曼德勒的翡冷翠酒店之內,那是翡冷翠駐曼德勒的總辦事機構的落腳點,在七月份的時候由翡冷翠政府買下,然後改了名,經過一番重整和裝修,現在已經是曼德勒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之一,毗鄰曼德勒的領事館區,剛剛搬遷過來的寮國領事館乾脆就把領事館的地點選在了翡冷翠酒店的七樓,佔了七樓小半的樓層。
這次慶典儀式,聯邦政府在金三角那邊
嘉賓其實並不止龍烈血一個,龍烈血的幾個老熟人,聯軍的高層還有木撣族的大頭領波文都在受邀嘉賓之類,不過這幾方都沒有興趣來參加這個慶典,就連代表也沒有派一個來,十分耐人尋味。這樣的情況,讓瑞丹局長的臉色,在歡笑中,也透露出幾分隱隱約約的尷尬和憂慮,明白背後那潭水究竟有多深的人心裡都知道這背後的意義是什麼——面對塔泰邊境地區越來越洶湧的暗流,瑞丹局長的“外交”努力,已經徹底失敗。
在瑞丹局長的介紹下,龍烈血操著一口地道熟練的塔甸語,和過來打招呼的幾個曼德勒的重要官員點頭寒暄了幾句,因為晚上還有一個專門的招待宴會,坐在這裡也備受矚目,所有人在這裡也就表現得很含蓄。
在所有的受邀嘉賓眼裡,坐在最上層主席臺的林炎無疑是非常顯眼的一個人物,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就穿著將官禮服的軍官,走到哪裡都是讓人矚目的焦點,像許多嘉賓一樣,龍烈血的臉上雖然也戴了一副寬大的墨鏡,不過墨鏡下面那張年輕的臉,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幾個受邀的領事館武官在上來後就不禁悄悄打量著龍烈血。
坐在龍烈血後面的,是寮國領事館的總領事陶西巴色,一個矮壯黝黑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一來到這裡就很友好的向龍烈血表達了寮國領事館對翡冷翠的感謝。
“督司閣下,我們寮國有句諺語,叫針扎螃蟹不出血,朋友相交但憑心,對翡冷翠和督司閣下在困難時候對我們的幫助,我們一定會把它記在心裡的!”——和別的那些經濟狀況好一點的國家自建的領事館不一樣,寮國駐曼德勒的領事館一直都是租用的,國內經濟不發達,外交的資金就比較緊張,六月份的時候,寮國領事館原來租用的那個酒店換了老闆,加之租期又到期,新老闆大幅提高了酒店的房價,在沒有辦法之下,寮國的領事館就準備從那裡搬出來,到處尋找合適的地方落腳,領事館落腳的地方,既要價錢便宜,還要各方面條件能過得去,保住領事館的臉面,這樣的地方,說實在的,根本不可能找到,在陶西巴色一籌莫展的時候,德昆找到了他,願意以象徵性的一點價錢出租翡冷翠酒店的一部分場地設施給他,又沒有其他的附加條件,一下子就解決了老領事館的一個大問題。
龍烈血笑了笑,用塔甸語說道,“我們翡冷翠也有一句諺語,豺狼來了有刀槍,朋友來了有美酒!希望西巴色先生在方便的時候能到翡冷翠做客,”
陶西巴色眼睛亮了亮,滿臉笑容,“一定,一定!”
陶西巴色剛剛在前面坐下,ZH國駐曼德勒領事館的總領事和一個隨行武官也落座到龍烈血左手邊後面的第二排位置上,那個隨行的武官轉過頭來看了龍烈血兩眼,然後低聲和旁邊的ZH國領事說了兩句什麼,ZH國領事轉過頭來,很有風度的和龍烈血笑了笑,點頭致意。
瑞丹這個時候坐在龍烈血面前,充當的完全就是一個介紹人的角色,看著那些受邀的來賓,瑞丹一個個指給龍烈血認識,小聲的在龍烈血旁邊抱著那些來賓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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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是曼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