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事後已經證明那些黑材料所列舉的事實都是捏造的,不過在縣長選舉的第二天,何志軍還是落選了……”在文章的最後,評論員感嘆的寫道,“……我們腳下要走的民主與法治的這條道路還很長,對於這次澄川縣縣長選舉背後的利益博弈我們無從猜測,昨日的澄川,還是一個貧困縣,今日的澄川,已經成為一顆奪目的明珠,我們衷心的希望,澄川縣的這次選舉不要讓這顆明珠蒙上塵埃!”
《ZH國法治報》的這篇文章一出,迫於壓力,省城的有關部門當天就迅速的表明了態度,“……對於澄川這次縣長選舉中出現的問題,我們一定會落實調查……”
除了這次選舉的黑幕被爆了出來以外,老何在澄川這些年種種的事蹟更是被挖了出來,不看不知道,所有人一看,才驚歎,“哇,居然有這樣的縣長……”
——在外做生意多年。發了財,回鄉就捐款六十多萬,為家鄉興建了兩所小學,後來被村裡的人選舉為村長,帶領大家一起致富……
——後來被上面的領導看中,從村長提拔為鄉長,雖然級別變了,但從在澄川做鄉長的那一天起。何志軍從來沒有用過公家的車,他一直開著自己的車,就連車的油錢,也是自己掏,沒有配司機,這個習慣(一路看;電腦站16k。***),一直到他做縣長時仍在保持……
——在何志軍拿著國家幹部工資的第一天起,他每個月所有的工資,都被他用來資助澄川縣的貧困學生。這些年來,在澄川縣受何志軍長期資助的學生一共有二十多位。其中的三個人已經考入了大學,其他的,從小學到高中都有。當受何志軍資助的這些學生一起從澄川相約來到省城,流著淚擠到何志軍的病房裡的時候,連武警總醫院的醫生和在場值班的警察都哭了——沒有錢,這些學生差不多是靠一雙腳從山裡走著來的,其中最小的孩子只有七歲,他們給何志軍帶來的只有一樣東西,他們自己從山裡採來的火紅的杜鵑花……
——在做著貧困縣縣長的時候,為了吸引投資,何志軍一個人開著車到省城,帶著點澄川的土產,長年累月,幾乎把省城有實力的大公司都拜訪過一遍來。
——現在聞名全國的震東大學當初就是被何志軍屈膝一跪給跪來了澄川……
……
老何這幾天可謂是否極泰來,身上的幾個傷口根本沒有大礙,要不是顧及現在處於風波中的自己一不小心又會成為什麼《重傷縣長堅持工作》之類撒狗血新聞的主人翁的話,老何早就想出院了,不過面對著各級領導“親切的關懷”和自己媳婦怒目橫眉的樣子,“出院”這兩個字始終沒有從老何的嘴巴里說出來。
雖然身在醫院,不過外面發生的那些事老何還是清楚的,特別是澄川,這一次又在全國出名了,可惜不是什麼好名。昨天澄川的劉局長和幾個朋友來醫院裡看老何,悄悄的告訴老何,現在一大堆記者圍在澄川挖新聞,自從那個法制報《記一次被扭曲的縣長選舉》登出之後,上面承受了極大的壓力,生怕誰一不小心嘴漏又惹出什麼麻煩,已經下了通知,所有澄川的政府機關和相關企事業單位工作人員,除非有上面的批准,否則一律不準在這個時候接受新聞媒體和記者的採訪。
澄川現在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漩渦,一些敏感的記者甚至已經把老何這次遇刺的事和澄川地這次縣長權利交替聯絡在了一起……
仔細想了想,老何還是覺得在這個時候呆在醫院裡,不要去涉足澄川的這個漩渦也許會比較好一點,誰要折騰就讓誰折騰去吧——這樣想著,老何這兩天在醫院也呆得心安理得。
老何覺得自己遠離了漩渦,而有的人,卻覺得自己一下子被漩渦給捲了進去——方瑞軍焦躁的情緒,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現在的方瑞軍,突然有一種在懸崖邊上一隻腳踏空了的感覺,這種驟失平衡的感覺,讓方瑞軍心驚肉跳,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到底哪裡出了錯?方瑞軍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很可怕的錯誤,可怕的危險就藏在那個可怕的錯誤的背後,有什麼致命的東西被自己忽略了,而想來想去,方瑞軍卻想不到哪裡出了問題。
吉瑞祥現在唯一卷入澄川這個漩渦的,就是澄川的新城開發,不過好在這事還處於計劃階段,方瑞軍自問不會被人抓到什麼把柄,也沒有什麼問題。何志軍被刺,完全是嚴昌把事情辦砸了,要是牽連,也只會牽連到嚴昌而不是自己,現在嚴昌都沒事,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這樣想著,方瑞軍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像天上雲層的陰影一樣不知不覺在向自己逼近,剛剛和馬主任掛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