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顛簸和發動機那巨大的轟鳴中,龍悍的座機安全著落在離MK市區約四十多公里郊外的一個小型軍用機場內,在飛機的速度由快轉慢最後到完全停下的時候,飛機上的乘務人員已經開啟了飛機的艙門,艙門的外面,一架扶梯已經放好了。
龍悍站起了身子,走出了飛機艙門,這個時候,太陽剛剛下山,西邊的山頭上,恰似渡了一層金,機場跑道旁草坪上的青草在微風中搖擺著。在飛機的外面,有幾個人早已經等在了那裡,看到龍悍出來,“啪”的立正,舉手就是一個軍禮,龍悍在飛機的扶梯上,立正,還了一個軍禮。
就在那排人的旁邊,停放著一輛掛著軍牌的BJ吉普車,一下了扶梯,龍悍身邊的那個警衛員就竄上了汽車,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龍悍也沒有多說什麼話,下了飛機就上了車。吉普車發動起來,繞著飛機轉了個九十度的彎後衝出了機場。
從貢寧軍用機場到MK的距離約四十多公里,不要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了,在龍悍的車開到MK市的時候,城裡的路燈、霓虹剛剛亮了起來,像是宣告著MK這座城市夜生活的開始。城裡的交通在這個時候依然擁擠,但在路上,沒有什麼車會和龍悍的座車搶道,只要開車司機的眼睛沒有問題,就應該看得見龍悍那輛車的車牌,那輛吉普車雖然算不上什麼好貨,但只要掛上了軍車的牌照,就沒有別的車敢和它牛。
龍悍的車上了一個立交橋。
“左轉!我們去八二一大街。”
警衛員按照龍悍的話把車轉上了左邊的車道,雖然他還沒有來過MK,對MK的交通路線也談不上熟悉,但以他對龍悍的瞭解,知道在這條路的某處,一定會有一個岔口通向八二一大街,龍悍向來惜字如金,能一個字說明的東西,絕不會用兩個字。警衛員瞪大了眼睛,盯著路邊的指示牌,終於,在這條大街走到一半的時候,那個期待已久的指示牌——“八二一大街”,終於出現在警衛員的視野中了,警衛員按照指示牌把車轉到了右邊那條寬闊的大街上。
八二一大街?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啊!警衛員在心理嘀咕了一下,還是沒有想起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八二一大街與其他的街道不同,這裡的路兩邊,雖然已經華燈初上,但那些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依舊在大街兩邊來來往往,看著路兩邊那些差不多全是學生模樣的路人,警衛員一下子想起了八二一大街的來歷。
吉普車在八二一大街上走了差不多兩分鐘,許久沒有開口的龍悍喊了一聲“在前面電話亭那裡停車!”
警衛員向前看去,在前面50米左右的路邊,有一個電話亭,旁邊還有一盞路燈,電話亭那裡正在有人打電話,一個少年還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電話,警衛員放慢了車速把車停在電話亭那裡,車剛一停下,還沒熄火,原本似乎站在那裡等電話的那個少年一隻手已經搭上了車門,幾乎是條件反射,警衛員順手就摸上了自己腰間的槍套……
龍悍擺了擺手,制止了自己警衛員的下一步行動,就在警衛員有些疑惑的眼神中,龍悍開啟了車門,那個少年一低頭,就鑽進了車裡,警衛員立刻一身冷汗……
“開車,繞著城走。”對於龍悍的命令,警衛員是一絲都不敢懈怠,不過,出於一種本能上的反應,他還是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腰間的手槍。透過車內的倒車鏡,他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坐在車裡的那個陌生少年,軍長剛剛做了一個大動作,那些亡命之徒此刻一定想找人報復,別的不說,叫那些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捆炸彈的事那些人絕對是做得出的。
看著自己警衛員的那個樣子,龍悍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警衛員,身手好,腦子夠用,人也忠心,就是對警衛的工作太執著了,有些彎子繞不開。
“這是我兒子,龍烈血!”
龍悍的一句話讓坐在前面的警衛員摸著槍的那隻手放到了方向盤上,在倒車鏡裡,他對著龍烈血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就專注的開著車了。
龍烈血一上車就沒有說話,他在仔細的盯著龍悍看,雖然他已經料到了自己的父親以前在軍隊中的地位肯定不低,但沒想到會高到這種地步,父親肩上的那顆將星,應該在每一個軍人的夢中都閃耀過吧;穿上軍裝的父親還真是有一種難言的魅力!此時的父親,更像一把出鞘的劍,也許,這才是父親本來的面目。看著眼前的龍悍,想著以前龍悍拿著工具鑿獅子時的樣子,龍烈血一時說不出話來。
數月不見,龍烈血在打量自己老子的時候,龍悍也在打量自己的兒子。龍烈血的外表沒有多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