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一人,還關係到他的妻子離憂,到時只怕那些人會將所有的罪名也都會往離憂身上去推,雖然自己與離憂都不在意那些風言風語,但是他卻並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人誤解離憂。
想到這,他終於不再沉默,抬頭看向一旁的離憂,柔聲問道:“離憂以為如何?”
聽到江一鳴的詢問,離憂微笑著回道:“一鳴是離憂的夫君,一鳴說怎麼辦離憂都會支援。”
她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來江一鳴是想通了,終究得面對這一些,趁著這個時候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既然如此,那咱們收拾一下,一會去趟大宅那邊。”江一鳴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江父道:“父親先回去吧,那麼多人都等在那些,只怕沒個做主的人在,不知得鬧成什麼樣子。我與離憂收拾一下,一會就到,煩請先替我們解釋一下。”
“好,好。”江父見江一鳴應了下來,自然心中高興不已,連忙滿面笑容的應著,隨繼馬上起身準備回去:“那我現在就走,你們也別太急,畢竟是新婚頭一天,遲一點也是能夠理解的。”
江一鳴聽罷,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倒是離憂見狀,跟著起身道了聲父親走好。
江父走後,離憂看著那瞬間比以往挺拔了不少的背景半天都沒有出聲,只是久久的注視著大門的方向,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說實話,有時候放下其實倒真的會更好,只不過對不關事的人來說放下二字容易無比,而對於真正的當事人來說,放下卻如同千金之重。好在一鳴現在總算是開始學會真正放下,因此離憂自是替他高興。
“想什麼呢?”江一鳴見離憂一副如此表情,伸手牽住她的手道:“坐一會吧,我先讓拾兒他們準備些東西,一會去到那邊,只怕事情可不會比昨日成親要少。”
江一鳴的意思離憂自是明白,江家的那些族親本就很多,再加上又是個個富貴精明,表面雖然對江父認回江一鳴這個私生子沒什麼意見,可是心裡頭不知道有多少人不高興。
江父這一輩子若是沒有子嗣的話,那麼日後這江家大權在握的掌門人勢必得從其他旁支挑選,那麼不少人都會有機會得到這麼個大好機會去繼續這麼大一筆天上掉下來的財富。可如今江一鳴一出現,算是打碎了不少人的美夢,旁支畢竟是旁支,自然是沒有可能再與江一鳴出來爭什麼。
說來也怪,江一鳴的祖父母這一輩倒是兄弟頗多,可到了江父這一輩,除了江一鳴爺爺只生了江父這麼一個男丁以外,其他的個個子嗣興旺。再到江一鳴這一輩,亦是如此,旁支個個都是人丁興旺,正統繼承人這邊卻還是一脈單傳。
就連江一鳴也都是私生子,若不是公主走得早,說不定江父還真不一定有機會認回孩子。
總之一句話,大宅門裡是非多,特別是攤上江家這麼一個富貴的大家族。常人不都說總是有雞蛋裡挑骨頭的,如今再碰上江一鳴這樣的身世,而離憂雖為郡主卻又偏偏在世人眼中又是一個那麼不守規矩、特立獨行這人,怕是今日這新媳婦敬茶可沒那麼容易順利透過。
江一鳴的爺爺奶奶倒應該不會怎麼刻意為難,怕就怕那些什麼三姑六婆的親親戚什麼的,說的話雖不是什麼有多大影響的人,卻偏偏又最能攪風攪雨。
不過,離憂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士掩,好歹她現在還有一個這麼實用的身份在頂著,那些人再怎麼樣也不敢太過放肆。
小打小鬧,嘴巴說上幾句那也就算了,若真是敢有什麼不正當的舉措,那她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最多再犧牲一點形象,反正她這個郡主早就在京城被傳得什麼樣子都有了,也不差那麼一個不恭不考不悌之類的了。
說到準備,其實江一鳴與離憂倒並沒有什麼需要親自準備的東西,不過就是去讓拾兒給族中長輩準備些禮物罷了。雖然說他們晚輩,那是過去敬新媳婦茶,按理說理由是那些個長輩給離憂禮物才對,但是離憂畢竟是郡主身份,若是什麼也不準備,容易讓人說藉故說閒話。
反正現在這宅子裡頭多的是禮品,而且隨便摸出一些便都是上得了檯面的好東西,離憂讓綠珠與二丫也過去幫忙挑選一下,再叫了個江父留下的隨從一併過去,也好確認一下要備的數量。
雖然江家這些族人個個富得流油,並不缺離憂準備的這些東西,可是換一個角度看,離憂的身份也可以代表君,是凌駕於江氏族人之上的,從她手上得到的那便叫賞賜,喜不喜歡的那是次要,重要的是面子,是郡主賞給他們的臉面。
這個道理離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