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說腸胃有些不太舒服,想用些清淡一些的飯菜。所以剛才奴婢這才想著去廚房說一聲,免得她們不知道,一會又送些太過油膩的飯食過來。”離憂腦子快速轉動,馬上便自說其圓的將話給圓了回來。
鄭子云今日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是搞什麼鬼呢?這也太越俎代庖了些吧,江一鳴都沒有責問她呢,倒是他來問三問四的。搞清楚些好不好,現在她可是江一鳴的侍女,可不是他鄭子云的。
不過,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裡頭抱怨兩聲,傻子才會當面說出來。
“傻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給我們添些茶,叫你進來可不是讓你傻站著的。”鄭子云自是不會完全相信離憂的解釋,不過卻也沒有再窮追猛打的追問下去,而是一臉篤定的差遣著她。
離憂聽罷,只好領命照辦,麻利的給這兩個下棋的傢伙將半空的茶杯添滿開水,然後又老老實實的站到江一鳴身旁候著。
一時間,屋內的人都不再說話,鄭子云與江一鳴看似專心的下著棋,而離憂也不敢多問什麼,呆在一旁看著。
對於圍棋,她僅僅只知道最基本的一些規則罷了,對這個興趣不大。偶爾也會看江一鳴與拾兒對弈幾盤,不過拾兒根本就不是對手,沒幾下就敗下陣來,感覺一點也不好玩。而鄭子云似乎也是比較鍾情於下棋,以往也見過他一個人沒事打著棋譜都可以玩上半天。
也不知道這兩人的水平到底誰更高一點,反正她是看不太出來,感覺黑白子數量也都差不了多少,而且這兩個傢伙下起棋來都是一臉的淡定沉穩,沒什麼特別,無聊到了極點。
看了好一會,只知道兩人手上的棋子越來越少了,其他的依舊什麼也看不出來,她有種忍不住想打哈欠的衝動,這樣的遊戲終究不是適合她玩的。
許是察覺到了離憂的無趣,江一鳴落下手中的棋子後終於出聲了:“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如同得到赦令一般,離憂頓時滿臉喜色,正準備應聲退下時,卻沒想到鄭子云也跟著說話了。
“等等,會下嗎?”朝離憂瞄了一眼,鄭子云問道:“知道我與你家公子現在誰佔到了上風嗎?”
離憂沒想到鄭子云竟會直接叫住她,只得強行按住想要往外衝的腳步,一臉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回大少爺,奴婢不會下,自然看不出誰佔到了上風。”
笑話,觀棋不語真君子,更何況她壓根也看不怎麼懂,讓她說那不是瞎扯嗎?
“不會下?不會吧?原來還你不會的事。”鄭子云語氣略帶調侃,笑意浮現到了雙眼之中,怪不得剛才這丫頭看得一幅暈暈欲睡的樣子。
“大少爺說笑了,奴婢不會的事多得去了。”這叫什麼話?誇她還是罵她呀,離憂愈發的不想呆在這裡,感覺鄭子云特那麼有些陰陽怪氣的,還句句話都針對於她,讓她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
她不由自主的朝一旁的江一鳴望去,一臉求救的表情,不知道鄭子云這傢伙到底還打算呆多久。
離憂的眼神江一鳴自然收到,不過卻並沒有急著再出聲。原本鄭子云來時他還真是意外得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風將他吹到自己這裡來了。平時他們之間的交往少之又少,而鄭子云亦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更沒有呆上這麼久的時間。
不過很快他便明白鄭子云並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離憂。雖然只是幾句看似無意的旁敲側擊,不過江一鳴倒也能看出鄭子云對離憂的關心。感覺他與離憂應該算是比較熟的關係,但卻又不同於鄭子風與離憂之間的那種朋友之間的率真,更不同於自己與離憂之間默契的相處。
“看你家公子做什麼,本少爺問你話還不樂意答了?”鄭子云哪裡會錯過離憂的一舉一動,這丫頭是愈發的沒規沒矩了,原本還擔心她跑江一鳴這裡當差會受什麼冤枉,現在看來,只怕是更加如魚得水了。
印象中,江一鳴的性子雖內向卻在規矩方在隨意得很,想來離憂這種性子倒是挺適合呆在這裡的。
離憂只得笑了笑,面不改色的回道:“大少爺又說笑了,奴婢哪有那膽,只不過是想看看公子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沒有。”
算了,看來這一時半會的鄭子云只怕是沒這麼快走。離憂見狀,也懶得縮手縮腳的了,左右不過是聽他說幾句話外有話的文字表達罷了,倒真是沒必要這般小心翼翼的。再說她又沒做什麼錯事,除了上次紙扇的事稍微有那麼一點對不住他以外,其他真沒半點虧心事了。更何況紙扇一事她也被他狠狠戲謔了一把,自己倒真沒必要這般前怕狼後怕虎的。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