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悶極了。至於內情,夫人就是不肯說,奴婢也沒轍。另外,奴婢也有去找雷苓姑娘問一問,她向來跟夫人極好,也許知道原因,只是雷苓姑娘好幾天沒來『亭心閣』了,我到雷府請人,得到的卻是雷苓姑娘有事外出,不見客的答案,所以到底出了何事,奴婢無能,無法得知,請少爺見諒。”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女婢按例到門外候著,隨時等候差遣。
叩叩!於攏雲敲門,開門,入內。
“娘。”他喚道。
於夫人回首,一見是兒子,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說道:“是雲兒啊,來,坐。”話才落下,卻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左探右看,還不放心地走到門外環視一週。
“娘在找什麼?”於攏雲看著娘緊張的行動。
“我在找……在找……”雷苓說服失敗後,有來通知她一聲,得知無力改變攏雲後,她失望又不安,除了打算再想辦法以外,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就因為太過擔心,再加上雷苓說要到外地散心,她更悶了。
“娘在找僕兒有沒有跟我一道前來,是不是?”他主動道。
“呃?”於夫人回身,看著兒子,一臉無奈。
“我都知道了,您在怕僕兒,您當她是會帶來災禍的掃把星。”
於夫人全身僵住,久久後,老實承認了。“是啊。”
於攏雲搖搖首,帶著母親落坐,安撫著她,道:“您不該被嚇成這樣,被一則莫名其妙的說法給影響,進而傷到身體,太不值得了。”
“雲兒,你也知道娘擔心你,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倘若你真是遇上掃把星,對你的危害實在太大了,我怎能不擔心?”於夫人見雷苓出馬都沒用,還以為沒機會跟兒子討論這事了,沒想到攏雲自己過來找她,還主動跟她提這事。
於攏雲再道:“我都說了這是無稽之談,是娘您多慮了。況且僕兒怎麼可能是掃把星?要知道,今日我能好端端地站在您面前,全是簡僕兒的功勞,但在我無事之後,您卻輕信一則無理的形容,因此忌憚僕兒,這實在很不合理。”
“可是……她會帶災……她會害人,我都親眼瞧見她差點壓死苓苓了……”於夫人囁嚅地說著。
“僕兒不過就是粗心魯莽了點,我承認她是會弄出些麻煩來,但都是一些小事,並沒有造成重大傷害不是?”
“也、也是啦……”
於攏雲堅定再道:“僕兒不是掃把星,她是幸運福星才對。”
“簡僕兒哪裡會是幸運福星來著?”於夫人煩惱地按著發疼的額頭。就算先前沒出過人命大事,但怕的是之後會帶來大災難啊!
“她救我性命,是我的再生恩人,稱她為幸運福星並不為過。我能活著,娘您要感激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以仇視害怕她?”
“我知道她為你熬了三年的藥,但你身子的康復是她的功勞嗎?這藥方是誰所配?是雲兒你自己吧?她若只是專司熬藥這工作而已,又哪裡配得上救命恩人這字眼?況且熬藥三年這件事,我也懷疑簡僕兒是助力還是阻力?該不會本來一年就可以治好的病,卻拖了三年才痊癒吧?”於夫人見兒子肯談,那她就豁出去地與他一談。
“僕兒當然是助力,她更沒有拖延我痊癒的時間。事實上若不是她,我早就死去了,她確實是我的救命福星。僕兒的來歷我從未對外透露過,卻沒想到因此造成孃親對她的懷疑。我就告訴您吧,其實僕兒是『祥瀧天朝』人人皆知且是人人想尋找的傳奇人物神醫蝶花的徒弟,我的身體能康復,便是因為我幸運地遇上僕兒,進而讓神醫蝶花願意為我醫治。”
“啥?簡僕兒是神醫蝶花的徒弟?”這答案是嚇到了於夫人。
“正是,也就是師徒關係,我才能在僕兒的請託下得到神醫蝶花的救治。神醫蝶花是多少病患想見卻見不到、想求卻無緣面見的奇人,但因為僕兒,神醫願意為我開藥,還把徒弟放在我身邊為我熬藥三年,我能活命,是僕兒賜予的機會與幸運,這樣您還要說簡僕兒是掃把星嗎?”
原來兒子是僕兒所救,僕兒是兒子的救命大恩人,所以,她指責簡僕兒是掃把星著實不應該。
“我……”於夫人躊躇猶疑,聽來她該是幸運福星才對,只是她帶災的能力她也是親耳聽聞、親眼所見啊!“那以後呢?萬一時間一長,她會不會也為你招禍呢?”於夫人還是問出口了。
“以後?”於攏雲冷笑。“誰能預知未來事?娘要我此時就先害怕起來等,想像僕兒將來會傷害到我,因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