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軀,可是不容有失。”
李公公,任何時候任場合都能淋漓盡致地發揮他的過人口才。
“老臣不敢,但慧娘娘的脈像的確如此。”
何太醫的聲調更加顫抖了。
“那,慧妃娘娘所中何毒,奴才得如實向皇上稟報。”
那尖細的聲調,窮追不捨。
“慧妃娘娘所中的是一種罕見的花毒,據草經記載,這種毒花的名字叫柳葉桃,葉花汁皮都有劇毒。”
好呀。我微微地眯起眼睛,狂跳的心終於放下。這何老頭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但,事情就奇怪了,他能診出我所中之毒,難道就不知道我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嗎?何來性命堪憂?毒入心脈之說?看來這何太醫還真是有趣呀!
難道是?……
我輕輕扯了扯嘴角,答案,絕不會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何太醫,可有解救之法,慧妃……”
龍承德忽然扭頭像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不由自主地降低幾度:“她可是未來的皇后娘娘,皇上最看重的妃子。”
何太醫眼中一閃而過的驚鄂,但馬上又恢復了他最恭敬的樣子,他誠懇地說道:“臣自當傾盡全力為娘娘解毒,萬死不辭。”
“請王爺馬上屏退一切人等,臣要馬上為慧妃娘娘施針救冶,不可再耽擱。”
“有何太醫的名滿天下的妙手金針,本王就放心很多了。一切小心,以娘娘貴體為重,嗯?”
“本王就在外面的偏廳等候,太醫有事只需使宮女出來稟報就可。”
龍承德再看了我這個方向一眼,帶頭退場。
“李公公,您也到外面等候,老臣施針時不喜外人打擾。”
鬼都聽得出何太醫充滿鄙視的不客氣語氣。
李公公陰陰地瞄了一眼何老頭,心有不甘地退下了。
我輕輕扯了扯嘴角,這好戲就要上演了……
“月兒,”
我以最優雅的動作,緩緩掀來幔帳……
月兒聽到呼喚,忙急步走來攙扶我……一旁何太醫忙跪倒行禮。
我倒沒急著叫他起來,緩步地走近案几的鼓椅,斯理慢條地,坐下。
“月兒,來。”
我附在月兒耳邊,輕聲吩咐著……
“是,娘娘。”
月兒越來越深得我心,對我的話也能更深層次地領會和意會,真是沒有白給她開小灶呀!她乖巧地依言走到門外去了。
好,開場。
我斯理慢條的拿起茶壺,給自已倒了杯茶,那茶沿著壺口流到杯子裡的嗖嗖水聲,在這安靜的室內,異常的刺耳。
當然,我是故意的。心裡學上,這叫心理暗示,無形中會給心中有鬼的對方,施以一定的胡思亂想的壓力。
果然,何太醫的額頭,隱約又見汗光了。
“何太醫,快快請起吧。”
我端過茶,輕輕吹過茶麵浮著的茶葉,慢慢地呷了一口。
“您還是先把汗擦擦吧,您不用緊張,我一個新晉的妃子,怎麼也比不上沐妃娘娘她們的的威儀呀。”
“請坐吧。”
又親手沏了一杯茶,置放於案几的對面。
“老臣不敢,在娘娘面前怎麼敢有臣的位子,多謝娘娘抬愛。”
“是不是嫌我沏的茶,不夠功夫?何太——醫?”
輕輕瞥了他一眼,把手上的茶杯往案上一放,力度剛好讓這紅木案几發出清脆的的“咯”一聲,聲音不大,但卻能讓他全身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震。
“臣不敢。”
何太醫聽言馬上坐下,雙手端起我放在對面的茶杯。
“何太醫,按你說,這毒,好起來有幾成的把握呢?”
“慧妃娘娘請放寬心來,臣自當竭盡全力。”
李太醫並無正面回答,呵,太極打得不錯呀,也不是省油的燈呢。
“等下就要扎針了麼?我可怕疼來著呢!”
我皺著眉頭說道。
“不妨不妨,臣這有一顆專為施針而特製的凝香丸,娘娘且服下,保管感覺不到任何疼楚。”
哦?我的興趣來了,古代也有麻醉藥嗎?我看向他:
“有如此神藥,太醫果然是名不虛傳呀,快快拿來讓我見識見識。”
“是。”
李太醫馬上從醫箱裡拿出來一個白玉瓷瓶,倒出裡面唯一的一顆暗紅色小丸,恭敬地呈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