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酒杯遙遙舉起一飲而盡,再送上一個燦爛的笑容。她似乎也笑了一下,拿起酒杯左看右看,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心裡把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哈利路亞、阿門、西門大官人保佑唸了個遍,終於見她淺淺品了一口,還衝我點了點頭。
我按捺住心頭狂喜,又點了杯加冰威士忌,兩根手指輕託著杯子如豪門公子般風度翩翩向她走去。
“一個人?”我很紳士地問。她點點頭竟然示意我在對面坐下,看此番光景已有八成勝算。剛坐在她對面細端詳幾眼,驟然發覺她竟十分面熟,這不是在銀豐跟我借火的那位美女姐姐嗎?想必是在銀豐空手而過只好來這兒碰運氣,也算她有自知之明。老夫打獵遇家禽不禁心中大呼上當,然而箭已在弦不得不發,看來不但身上這幾張殘幣難保,更可惜了那價值500元的*蒼蠅王。
我遞了枝煙給她,掏出zippo再耍個花樣給其點上,熟悉的動作令她眼前一亮已認出是我,抿嘴笑了起來。蒼蠅王五分鐘見效,她喝的雖慢卻也半杯入肚,此刻必定*攻心的坐不住椅子了。我單刀直入地問:“你那裡、我那裡還是樓上?”她會意一笑緩緩站起身,食指對著我勾了幾下,*地叫我跟她走。
可剛出了酒吧我就傻眼了,儘管她渾身名牌、鑽墜耀眼貌似有錢人,但畢竟滿臉的風塵相,豈料她不但是駕車而來,而且開的是高大威猛、素有二奶車之美譽的寶馬X5。車身前隆後翹上聳下穩,如下山猛虎般不怒而威,嚇得我兩股戰戰幾欲先走,方才騷動而起的情慾立刻丟了大半。哥們兒今兒個是看走眼了,能駕馭如此坐騎的女人似乎只有兩種,一是女強人,二是新情婦,怎麼看她都是歸在後者序列。孔聖人教導我們說:有主兒的乾糧不能碰,何況這主兒還是天上的。
只見她優雅地發動車子,看著木訥的我笑著說:“上車吧小夥子!”我嚥了口口水,鼓足勇氣開門上了車,心道:寶馬車內死,做鬼也豪雄,孔子另有曰:你慌雞毛啊?
車內空間寬敞,動力強勁,轉速敏捷,車輪轉動不帶半點雜音,真皮座椅承託有力頂的我渾身酥軟。午夜的馬路寧靜而陰晦,我看著她熟練地駕著車,忽然起了駭人的心思,若到得僻靜處我將她斬殺車內,再託運回去,用電鋸絞成無數塊自馬桶衝下豈非神不知鬼不覺?這輛車重噴新漆開到黑市,一轉手起碼四五十萬保底。
想到此我的左耳邊立刻飛來個頭生牛角、尾如箭頭、手持鋼叉的黑色惡魔在激動地對我說:“殺了她,你就可以少奮鬥十年了!”我的面目漸現猙獰,殺機已動。然而右耳邊旋即飛來個頭戴光環、背生翅膀、手提弓箭的白色天使喝斥我說:“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離地三尺有神明,千萬不要遺恨終生啊。”我猛地打了個冷戰,渾身上下一無兇器二無兇膽,連*也被嚇軟了,暗道:罪過罪過!
駕車的她哪猜到我內心痛苦抉擇,隨著催情藥在體內瀰漫昇華,早已呼吸急促,氣息熾熱,滿眼的輕嗔薄怒。終於,她猛地把車停在路邊,抱著我一陣狂吻,手呈虎爪之形,臂運擒拿之力,招招不離我要害部位,慾望吞噬下已完全蛻變成最最真實的原始女人。看著迷亂的她我忽然有了個想法。“試沒試過一邊開車一邊做?”
“出事怎麼辦?”。
“沒關係,往二環開,車少!”
“讓警察看見呢?”
“那不更刺激。”
銀灰色的寶馬在寂靜的公路上劃出蛇形的軌跡,彷彿也在亢奮中*地呻吟著。
18
這場耗盡我渾身力氣的官司在立案庭庭長大力支援下一拖再拖,三個月後“準時”開庭。我事先打過招呼裝成聽審的坐在臺下,主審法官果然是*,書記員則是曉霞。小夏獨自一人揣著我起草的臺詞輕裝上庭,面對著陣容龐大的死者家屬舌戰群儒,八面威風,對方一半是法盲,一半是文盲,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連律師都請不起,被生生拖了三個月早就沒了脾氣,除了會大呼小叫哭天抹淚半句話也說不到點子上,氣的*大錘猛敲,差點以咆哮公堂論處拉出去重責八十大板。
這樣的法庭辯論簡直如同先買通了裁判再讓巴西踢關島,全場性壓倒勝負立分。可惜畢竟出了人命,意外死亡賠償金是躲不過的,但又查出死者戶籍是農村的,按照農村意外死亡賠償標準8萬元了事,再加上拆遷費總計12萬六千,一紙判決書當堂宣判,對方估計連上訴都不懂。
大概是前幾天我幫忙弄了的幾十套檯曆在起作用,曉霞不住地跟我眉來眼去,時而淡淡一笑,甜澀如櫻桃初熟。撩得我心猿意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