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曳著眼睛看他們彼此耳語了幾句,然後劉元良向我眨了眨眼,估計是問題不大,這才像吃了定心丸。看桌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故作吃力地站起來說:“眾位哥哥姐姐費心了,今天既然來了不但要吃好喝好,更得玩兒好,樓上有現成的KTV,房間我也訂了,我聽劉哥說你們院號稱同一首歌俱樂部,今天也得叫兄弟開開眼。”眾人聽了都眉開眼笑,由我指引著奔了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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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鬼哭狼嚎,魔音亂耳,執行庭孫庭長愣能把《衝動的懲罰》唱出山東快書的韻味來,*審判員一曲《夥伴》縱然荒腔走板卻騷浪十足,看得劉元良直咽口水。倒是曉霞的音色圓潤,慢唱《當愛已成往事》博得滿堂彩,其間又上了兩打青島純生,個個喝的一塌糊塗,只有劉元良摟著*在那兒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相思風雨中》。滿屋子燈光飄搖,煙霧瀰漫,不知是人間天上還是天上人間。朦朧中我只覺得他們每個人都像野獸,各個青面獠牙,獅頭狼尾,將我撕扯得支離破碎,鮮血順著他們的嘴角淋淋滴落……
迷迷糊糊地去結賬,心裡估算出身上現金鐵定不夠,幸好公司給我辦的卡可以透支一萬元,只見那個滿臉青春痘的收款員將帶著我體溫的信用卡來回刷兩下,五千多塊錢應聲化作飛灰,雖然不是我的錢也十分肉疼,可畢竟人在矮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