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這次分工,辦公室、時政新聞這兩大塊分給了曾副。而綜藝部、專題部則分給了孫副。
這樣的調整,大家聽在耳裡,心裡明白,孫副的權力比他盛時被架空了至少三分之一,因為辦公室直達王臺,而時政新聞則直達天聽,這兩塊被分出去,真是孫副的致命傷啊,這下子,他的工作業績就難以直接讓領導體會到了。
領導一般都喜歡看時政新聞,如果看到報道的時政新聞十分合意,或者是對自已的採訪十分滿意,心裡就把這電視臺的臺長記了一筆功,但是做綜藝的,可能領導也會看,但估計眼睛就看到明星和主持上了……
不過,孫副聽完工作分工安排,一臉泰然自若的樣子,也讓臺下的“觀眾”們捉摸不透,孫副真地這麼牛逼?遇到這樣的事一點也不生氣不難過不憤怒不慌張?
不過大家心裡怎麼想的,孫副是一直笑到了回家。孫副的老婆見他破例這麼早回,高興地泡了杯茉莉花茶巴巴地端來給坐在電腦前玩黃金礦工小遊戲的孫副喝。
不曾想,孫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啪”地就在把杯子摔倒了地上:“你是沒長腦子真腦殘了?那麼燙的茶水要燙死我呀?”
杯子裡的茶沫連帶著已經變殘黃的茉莉花摔了一地,瓷片四分五裂,頓時孫副的家裡響起了一片久違的鬧騰之聲……
會議散場之後,彭佳在辦公室裡遇見行色匆匆的歐白陽,見她還沒有回家的意思,彭佳便攔住她:“歐姐,記得你那偏頭疼的藥引不?”
“什麼?藥引?”
“三年老母雞呀。”彭佳笑道,這東西如今在現代都市裡還真是可遇不可求了。
“啊?找不到,算了。”歐白陽掂記著節目的後期,一時也顧不上這事,“還有半個小時節目就全製作好了。你看第一期趕死了,這不,還有兩個小時節目就要播出了。”
“兩個小時,來得及啊,他們都是行家裡手。放寬心。”彭佳倒是不急,對於她來說,這個節目只不過是小試牛刀。當然,對於歐白陽來說,這個節目是她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第一戰,她能不緊張才怪了。
“不管怎麼說,沒見到節目做好我都是不放心的。”歐白陽道。
“好吧,我和你一起等。對了,那藥引我真地給你找到了。”彭佳對歐白陽道。
“什麼?不可能。你鄉下有人?”
“是啊,正好是鄉下伯伯帶來的。”彭佳實誠地回道。
“這樣啊,那就多謝了。”歐白陽對養生頗有研究,畢竟她也年紀一把了,所以饒文說的這個民間小驗方加上又是她媽媽親身做過實驗了,所以歐白陽還是挺相信的,只不過,最缺少的就是那一味藥引了。
這三年的老母雞堪比野生的大熊貓一般難找。你想,一隻母雞要無病無災地活過三年容易嗎?更別說雞生途中各種艱難:疫病,主人的饞嘴……
所以,一隻活過三年的老母雞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奇蹟,沒想到這個最難的藥引在彭佳手裡解決了。歐白陽自然是大喜過望。
“好了,白陽,節目全部完成了。”蘇導走進她們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得意。
“啊?也不等我去看看。”歐白陽一臉嚮往。
“得了,上傳到播出機房了,關機了,你就別看了,回家看電視吧。”蘇導老神在在的樣子,十分有把握。
其實節目歐白陽已經看了大部份,但當然沒有全部看完那種整體感。見蘇導一臉自得,還帶著一臉疲憊,歐白陽生生按下迫不及待的心情,心想,也好,一會兒就象一個普通觀眾那樣觀看也不錯。
“好吧,那我們都下班吧。”歐白陽一拍蘇導的肩膀,“別賴在這了,小心家裡的母老虎。”
蘇導家裡有一隻母老虎是攝製組近人皆知的事,不過一般人是不敢和蘇導直接開這樣的玩笑的。歐白陽和蘇導處久了,年紀又比他大,所以兩人之間倒是“童言無忌”,經常互相挖苦,嘲諷,倒有幾分最佳損友的味道。
“呵呵,賴在這怕啥?就你個過氣的主持人,我家母老虎也不介意。”蘇導擠兌歐白陽也是不遺餘力。
“得了吧,我是過氣的主持人,我們這還有顆新星呢,下次去你家喝酒叫上她好不好?”歐白陽得意地把手一揮指向彭佳。
“喲,那可別。如果我們家母老虎知道這組來了個這麼漂亮的小美女,那我以後回家肯定沒好日子過了。”蘇導趕緊求饒。
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就離開辦公室,來到停車場,各自取了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