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心狠手辣。
小玲沒跟上,很可能是中途被伏擊,預料不到的情況,使整個的形勢完全改觀。
“對方朝那個方向走的?”
“鐵杖姥姥”用手指了指。
東方白無暇再顧及死傷,急急朝所指方向穿林奔去,從聽到聲音到現在只是極短暫的片刻,對方必走之不遠。
這一個方向的林木很密,月光不透,視線和行動都受了阻滯,東方白撥枝拂葉穿行,林木由密而疏,月光又自林頂漏下,視線隨之開展,遠處一簇人影在晃動,東方白加速身形,看著就要追上……
“站住!”一聲暴喝倏自側方傳出。
東方白不期然地滯了一滯,但想到好不容易這到桐柏大少,絕不能讓他兔脫,這意念只是電光般一閃,略滯的身形又加速前衝……
“譁!”一道排山勁浪罩身捲到,應該說是旋到,就像是乍然暴臨的龍捲風,其強無比的迴旋力把東方白前衝的身形硬生生地拉了回來,結實地撞上了樹身,勁風餘勁使得周遭的樹葉枝幹浪湧波伏,響聲不絕於耳。
東方白急穩身形,撞樹的部位隱隱發麻。
不到一丈的樹身旁站了個白衣蒙面人,白森森的身形,在半明不暗的林子裡,鬼氣十足。
這一折騰,原先看到的那撮人影業已消失。
東方白恨到了極點,心念電轉:“如果一劍擺倒這白衣蒙面人,還有機會追上前面的脫逃者。”
時間是分秒必爭,心意才這麼一動,立即欺身上步,劍同時拔在手中,這是他頭一次對敵人主動亮劍,也代表他定了殺心。
“慢著,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白衣蒙面人居然開了口,聲音沉宏得像地道里敲鐘,震人耳鼓,顯示出他的內功修為已到了驚人的境界。
“殺你!”東方白在氣憤交進之下,根本不理會對方問的是什麼,兩個字出口,人已欺到了出手距離,一抖腕,劍芒暴吐,以裂空之勢劃了出去。
“擦!”地一聲,劍芒劃過樹身。
白衣蒙面人已換了位置,挪到了一丈之外,好玄的身法,彷彿他本來就站在現在的位置根本沒移動過。
“嘩啦啦!”那株水桶粗細的樹倒壓而下,切口平整。
東方白一個電旋,避開了倒樹,同時正好欺到了白衣蒙面人身側。
白衣蒙面人陰聲道:“好劍,好功夫!”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居然還讚揚對手的功力。真不知是何居心?
東方白剛剛一擊不中,因由於對方身法玄奇,但主要的還是那棵樹作了最有利的掩護,現在隙地寬在三丈之譜,倒樹露出的林白容月光直照,與林外的空地幾無二致,殺機並末稍戢反而更盛,不答話、劍又揚起……
白衣蒙面人也揚起了劍,原來他已有準備,兵刃早就掣在手中。
對方有意抗拒,正中東方白下懷,他有無比的信心把對方擺在劍下,以劍帥氣至上心法,內元瞬即充盈。
“住手!”喝聲傳處,一條人影出現在兩人中間的對角位置,成了鼎足之勢,不速而至的竟然是“魔魔夫人”,她手裡多了樣東西,是一根酒杯粗細的竹棍。
東方白呼吸為之窒住,這老太婆插上手,自己的打算勢將落空,想再追上被劫走的桐柏大少事實上已不可能。
他想不透卓永年師徒不但不及時應援,反而悄然離開是什麼意思?
如果師徒倆適時援手,桐柏大少這隻煮熟的鴨子便不致飛掉,再加上公主小玲下落不明,本是極佳的安排現在全砸了。
白影一閃,白衣蒙面人閃電般投林逸去,動作之神速,使人連轉念都來個及。
東方白也跟著彈起身形……
“慢著!”魔魔夫人伸出了竹杖。
東方白硬生生收勢落地,這一動改變了位置,變成了面對面之勢。
“東方白,你們玩的把戲太幼稚,也是一個大錯誤!”魔魔夫人幽幽開口。
東方白像劈頭捱了一記悶棍,震得他全身發麻,黑地昏天,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老太婆不但一口點破他的面目,而且還戳穿他們這一次的行動,太可怕了。事實證明他這方面仍然是處於被動的劣勢,處處受制。
驟然之間他簡直開不了口,就像嘴巴被什麼東西堵住,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最令人迷惑的是“魔魔夫人”到底扮演什麼角色,說是友,根本不可能;說是敵,她從沒對這方面採取過激烈行動,只有一個理由勉強可以解釋,那就是格於“至尊門”這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