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威脅,卓永年便想到加以利用,就是所謂的“紅棋”行動,以達成擾敵誘敵的目的,行頭是在山外就準備好了的,眼前這紅衣人正是東方白。
東方白當然不能給對方告警的機會。
身形掠起,披風酒開,像一頭巨鳥般撲落、旋身、雙手疾點,悶哼疊起,還來不及施放訊號,全躺了下去,悉數被廢了武功,人回到原來的石上,故意裝出一種極古怪的聲調狂笑了數聲,高舉右手宣誓道:“天下唯一主,四海頌至尊!”
披風飄處,冉冉沒入夜暗之中。
五名乾坤教弟子不但武功被廢,穴道也被封住,除了等人發現解救,只有乖乖地躺在現場,完全沒了轍。
東方白順嶺脊奔了一程,脫下披風捲成團挾在脅下,然後折轉繞回,堪堪到了嶺腳,忽然發現前面不遠的空曠處有人影浮動,忙剎勢隱起身形,凝目望去,只見人數有七人之多,五人遠遠站著,兩人在隔三丈之處相對。
兩人中一個是瘦高個子,另一個是狗熊般的大塊頭。
“真的沒有?”大塊頭聲音如雷。
“真的沒聽說!”瘦高個子聲音尖細刺耳。
“我再說一遍,三天前,清涼客店的小姐在山裡失蹤,她是大少的人,要是被你們逮住,趕快放人。”
“沒有就是沒有!”
東方白為之心頭一震,他從聲音和體態認出來了,原來這大塊頭赫然是桐柏大少的跟班“野豹子”,想不到桐柏大少真的派人搜山了。
這裡是乾坤教的勢子範圍,桐柏大少有這大的能耐?
“有沒有別的風聲?”
“目前全力對付的就是紅衣人。”
“那妞兒會不會落入紅衣人之手?”
“很有可能?”
“你們走吧!”
“是!”
瘦高個子一揮手,率手下離去。
東方白大為困惑,乾坤教是桐柏山之主,野豹子的強橫口氣與瘦高個子的謙卑根本不合情理,這是為什麼?
野豹子呆在原地。
東方白心念一轉,決心要教訓野豹子一番,把桐柏大少的這隻利爪挫平,同時也想弄明白雙方的關係,於是,他迅速地抖開披風著上,把連在披風領上的布片朝臉上一繞,然後現身出去,揚聲道:“天下唯一主,四海頌至尊!”
野豹子機警地轉身,作出戒備之勢。
“什麼人?”
“至尊王座下紅衣使者!”
“紅衣人?”野豹子後退了一步,夜貓子般的目芒連閃,雖在夜暗,仍可感覺出他的彪悍,的確是頭野豹。
“紅衣使者!”東方白加以更正,心中暗自好笑。
“何謂至尊王?”
“你不配問。”
“侵犯本山意欲何為?”
東方白心中一動,聽野豹子的口吻,儼然以山主一份子自居,莫非桐柏大少與乾坤教是同路人?
這點應該加以求證,說不定桐柏大少是該教埋在桐柏城的暗樁,心念之中,向前迫近數尺,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你說本山,你是什麼身份?”
“山中人!”
“乾坤教徒?”
“……”野豹子默然。
“嘿嘿嘿嘿!爾等妄自尊大,竟然用乾坤二字,對至尊王是一種冒犯,行不可恕,本使者特別傳語,速速改名,否則至尊一怒,爾等將死無葬身之地。”東方白表演得煞有介事,胡謅得像真的一樣。
野豹子再退,弓身,撲擊的前奏,看來他不善言詞。
東方白暗中蓄勢以待,現在他出手出劍都沒有顧忌。
野豹子喉頭裡“咕!”地響了一聲,身軀矯健地彈起兩丈高下,凌空一旋,朝東方白當頭撲下,其勢驚人。
東方白不閃不避,雙掌迎著向上登出,這種打法,一般高手不敢輕用,除非你有絕對的把握,因為朝上發掌無法竟全力,較之平推登掌至少要打三成折扣,而凌空下擊卻自然增加了強猛之勢,但東方白用了,為的是要製造假象,證明他是神秘的“至尊王”手下的紅衣使者,以遠到迷惑敵人的目的。
碎碑裂石的掌勁,像朝天衝湧的逆浪,挾著隱隱雷鳴之聲,浪頭直擊野豹子的身軀,勢道之猛令人咋舌。
野豹子真不愧是頭人中之豹,電閃下撲的身軀被勁氣衝得凌空打旋,竟然能因勢變勢,一個鷂子翻身,雙足落地,弓腰又告撲出,動作一氣呵成。
東方白心裡暗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