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我,你不是來找我的麼?”正是奼女金燕!
周洛心道:“原來不是為我而來的。”當下便不出屋,飄身到了窗前,辛梅亦已聽得明白,起身下床,到他身邊,周洛不能出聲阻止,只好示意她別出聲,待向外一看,只見奼女金燕站在院子中央,窗前有一個人影向院中步出,正是那黃衣少女,說:“師傅,你不先擒住這兩個?”
周洛抽了口涼氣,心道:“誰說她不是為我們而來的!”
卻聽隔壁房門一聲響,那書生笑道:“別忙啊,我們這一段公案未了呢。”隨見他步下臺階。
黃衣少女說:“師傅,這人是誰?”她見書生竟不把她師徒看在眼裡,心中有氣,刷地的一聲響,寒光閃處,她已將劍拔在手中。
奼女喝道:“還不給我退後,哼,今晚你既是再要出頭,我正好領教領教。”
原來那晚奼女夜入陰風谷,黃衣少女未曾同行,是以不識這書生。
那書生哈哈大笑,道:“那晚你不是領教過了麼?何必又多此一舉。”
周洛登時想到,那晚在陰風谷,這書生陡然現身,從奼女金燕手中,將自己救出,兩人對掌之下,奼女顯然巳輸了一籌。
只聽奼女哼了一聲,道:“你乘人不備,那算不得能耐。”
書生笑盈盈,在她面前相隔數尺站定,道:“好,那要怎樣你才認輸?”
奼女大怒,嘿嘿冷笑,道:“今晚給你佔點便宜,我讓你連劈三掌,且不還手。”
書生大笑道:“有這麼便宜事?”
奼女將頭微揚,道:“哼,你要傷得了我,不但認輸,而且聽憑你處置,要是你不能傷我,今晚可要留下你的命來。”
那書生呵呵笑道:“有這麼便宜事?啊呀,不行,我才不上你這女魔的當,你若不還手讓我打,一者怕人家說我欺負娘久們,二來麼,哈哈,你這般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我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奼女聽出他出言輕薄,怒得咬牙切齒,道:“你找死。”
書生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倒不知你這美人兒成不成全我?”
那奼女看來只得二十許人,而且美貌如花,周洛不由皺眉頭,連想到今晚他調戲那賣唱的姑娘,心想:“你若當真不正經,武功再高,也難令人佩服。”
月下,相隔又遠,雖是看不清,但想來那奼女必巳氣得滿臉鐵青,似要出手,但又忍住了。
忽聽辛梅在耳邊說道:“周大哥,這書生在激她出手,這不是怪事麼?有便宜不沾,啊啊,其中定有緣故。”
周洛心道:“小梅武功雖失,卻聰明過人,果然她料得不錯。”
只見奼女金燕厲聲喝道:“你要不敢出手,可別怨我手下無情。”
書生說:“不怨,不怨,哈哈,打是疼罵是愛,小生幾生修得?”
那奼女金燕顯然巳忍無可忍,陡地衣決無風自擺。
卻聽那書生道:“且慢,雖則打是心疼罵是愛,但也得找個清靜的地方,這兒四外都有人,怎可你恩我愛?”
那金燕分明未聽到他最後一句,已道:“好,我成全你,走!”飛身上了房,黃衣少女隨後飄身而上。
那書生長笑聲起,饒是周洛盯著眼看,也未看清他是怎樣起步的?倏巳飄然追去。
辛梅急了,道:“周大哥,我們快跟去啊!”
周洛一見這書生現身,對奼女巳不再懼怕,而且他此時好奇之心,不下於辛梅,道:
“好!快走。”一掌將窗震開,翻身躍出。
只聽辛梅叫道:“周大哥……”
周洛回頭一看,辛梅仍在房內,才想起她武功巳失!此刻不暇思索,怕遲了追不上前面三人,當下將她背在背上,飛身上房。
前面三人巳出去不下二十多丈了,幸好房上可看得遠,現下他得辛梅傳了須彌遁形,輕功已是大進,才追到城邊,相隔巳近。
到了荒野之地,只見奼女腳下一停,迴轉身來,書生先瀟瀟灑灑站定,周洛忙放緩腳步,繞身近前,和辛梅隱好身形。
那奼女巳道:“我且問你,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老和我作對,你究竟是何人門下?趁早說明白。”
書生朗朗大笑,道:“我說,你還是不問也罷,我要是說明了,只怕你不敢再恨啦!”
奼女大怒,道:“嘿,你不打聽打聽,我金燕有生以來,怕過誰來?”
那書生嘻嘻一笑,道:“當真你不怕,那我可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