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是不自覺間竟然點下頭來。卻忽然又回過神來。撇著嘴道:“那得看你地表現。萬一所託非人。那雙雙對對就會成獨伴青燈。我可不願意……”
顧重樓忽然驚地拉著葉驚玄地雙手。笑容滿面地道:“那麼只要所託地是人。就不會獨伴青燈了。你可願意……”
葉驚玄聽著本來還甜笑著。忽然卻捶著被子上氣不接下氣地笑著:“是人……顧重樓。你是不是喲……”
顧重樓一愣。也回過味來:“驚玄。不要笑。我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輾轉反覆糾纏了很久。也沒有得到過地答案。可以不必現在給。但是不要拒絕面對我地問題。好嗎?”
葉驚玄糾結地四處轉著眼珠子。恨不能從床上跳出十里八里遠去。顧重樓還從來沒這麼逼人過。她一時間還真是適應不了。原來溫和地男人較起勁來這麼執拗:“你想要一個答案對不對。可是我要地不止一個答案。如果你能回答我。我也能回答你……”
“好。
”
“你會不會有一天也消失掉,在我眼皮子底下突然就不見了,讓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都是空的假的。”葉驚玄貼在顧重樓胸口,眼淚一點點滴落在顧重樓的衣襟上,像散開的花朵,竟然美的那樣驚人。
原來她不是不能接受,只是顧至臻讓她害怕了,她怕得到了終究是會失去,更怕自己根本就從來沒有擁有過,所擁有的無非是她的自以為是而已。
顧重樓聽得心裡一酸,這才知道顧至臻留給這個小小女子的,不僅僅是回憶,更多是害怕與傷痛:“我不會,不論你在哪裡,只要你叫我一聲,我都在,也許只要你願意回頭就會看到我在。”
“你會不會在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事實的時候,還要拿好聽的話來哄我,讓我自己都願意信以為真,甚至還會幫忙找藉口來騙自己。”她以前就是這樣的,一直傻傻的,到現在也同樣傻。
顧重樓嘆息一,只能緊緊抱著輕輕啜泣的葉驚玄輕聲道:“我不能保證你是第一個知道真相的,但我能保證你不是最後一個……”
“這叫什麼保證,不是第一和最後一個有什麼區別。”葉驚玄不滿地抗議。
“區別很大,有相往往是用來掩蓋的,尤其是皇室之中,從小就掩蓋慣了。好吧,只要你問了,從我嘴裡說出來的,便字字句句是真。”顧重樓的語氣多少有點無奈,怎麼都感覺像是被葉驚玄的魚鉤子給拽死了一樣,掙扎是無謂的,倒不如干脆些、光棍些……
葉驚玄聽到個答案,想了想滿意地繼續道:“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你會不會拿我作賭注去換某些東西,或是地位權利,或是……整個天下!”
天下……顧重樓忽然明白為什麼葉驚玄可以用很長的時間來回憶,但是跟顧至臻一塊兒的時候,卻很少笑得極燦爛:“我不會,驚玄……有時候這二不可對等,或許有人會拿一切去換天下,但那於我而言無非咫尺。只是,如果要換,我不願意,我倒更願意拿天下換你,只是也得你願意換給我才成。”
葉驚玄卻然一笑,眉目間光彩灼人:“你都沒有天下可以拿來換我,或許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也會拿我去換也說不定。
”
“你就把自己往要了想,既然都已經和天下相提並論了,不妨再想重些,把自己想得比天下還要重要。”顧重樓半是調侃,言辭間卻總是那樣真切。
“顧重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得,那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也希望你都記得。”葉驚玄難得的慎重起來,她見顧重樓亦是很嚴肅地點頭才繼續說道:“不要騙我,如果真相我不應該知道,那麼就沉默。不要輕易轉身,我是個沒耐心的人,你轉身了我也會不見的。不要利用我,我不是賭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會傷會痛。顧重樓,你確定你可以做到嗎?”
“好像很難,但是我確定我可以。”顧重樓點頭應道,心裡卻不由得花兒朵朵開,葉驚玄這樣的態度,讓他感覺到春天似乎快要到來了。
“重樓,那麼我也騙你,不輕易轉身,不利用你,並且一生一世做你的妻子,敬你關心你,還有……把你放在心裡,也許這不容易,但我也確定我可以。”這一刻,她的心有著從未有過的安定,這個人本就能讓人溫和寧靜,原來把心託付給眼前這個男子,竟是這麼一件簡單而愉悅的事。
顧重樓一時間懵了,這個回答雖然是他一直在期待的,可猛然間聽到卻像是雷劈下來,來得太快了,去得也太快了,眼前的小小女子早已是一臉平靜安寧地看著他,許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