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最近已經很少出現在她身邊了。今天來怕沒什麼好事:“文嬤嬤你有什麼事嗎?”
“奴婢見過娘娘。奴婢來確實是有事要稟娘娘請娘娘拼退左右。奴婢有些體己地話要與娘娘說。”文嬤嬤話一說完。丫頭們就很有眼色地請了安離去。
葉驚玄看著丫頭們從外頭把門關上了,滿園子的熱鬧氣氛頓時安靜得只聽見風聲:“文嬤嬤,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著呢。”
“娘娘,您一直沒有和王爺同房,奴婢不問原由,但這結果卻誰也不樂見。您和王爺繫著天下安危,您若是為姚家、葉家著想,就該早日和王爺誕下孩子。”
顧重樓或許多少還能聽清點,葉驚玄對於文嬤嬤這番話卻是一句都聽不懂,她和顧重樓XXOOO與否,竟然還和天下安危有關……那使命感,真讓人冷汗直流:“文嬤嬤,你的話我為什麼聽不懂?”
文嬤嬤心說哪那麼容易懂,德妃說給她聽,她聽得一知半解,現在說給顧重樓和葉驚玄聽,當然就更費勁了,能明白才奇怪了:“娘娘,您只需知道,一個孩子可以壓下不少人的念頭,讓不少人安心。您和王爺是否過得美滿,關係著姚家和天家的局面,更關係著平城葉氏上上下下的安危。”
一門三皇后,十女九王妃,葉驚玄莫名地想起了這句話,忽然一身冷汗,姚家雖然少有人入朝為官,但多少年下來盤根錯節,在朝野上下已經有了
勢力。皇帝未必會去動,但卻不得不防。
皇后……王妃,姚家出來的女子,若不入宮為後,必嫁實權王爺,看來皇帝把顧重樓挑出來,不僅是因為顧重樓有能力勝任,也因為姚家。就算將來顧重樓可以逃得開那張大位,也逃不開天下兵權……
想了想,葉驚玄也總算能明白,為什麼文嬤嬤今天要來說這麼一番話,可是能明白是一回事,這還是照樣讓她覺得很荒唐:“文嬤嬤,我省得了,關於……我會跟王爺商量的……”
商量,葉驚玄都覺得這句話好笑,那什麼…還得用商量的,要天下夫妻都跟他們一樣,這天下早亂成一鍋子粥了。
文嬤嬤又叮囑了幾句,才請安離去:“奴婢告退。”
葉驚玄在原地成了一尊雕像,那什麼XXOOO在她和顧重樓之間,竟然是一種責任……她倒也不自認為是什麼純情女子,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和顧重樓XXOO,她實在覺得無法面對,荒唐到了極點。
葉驚玄在現代倒也不是跟人渡過**,只是那時候都大齡成熟女青年了,現在讓她頂著個蒼老的靈魂和一個蘿莉的身體,去跟一個在心理上可以說陌生的男人去……,想想都讓人一陣陣惡寒:“呃,天下安危也不關我的事吧!”
葉驚玄轉念想,是啊,天下安危關她什麼事啊,但是又想起松園的父母、兄長來,那些人總歸是她叫了這麼些年爹孃、哥哥的人,她無法忽略:“唉……這真是個無法想像,但又非完成不可的任務……”
真可笑,任務,竟然也能被稱為任務。葉驚玄趴在石桌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心裡卻莫名地慌亂,她不知道拿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這個所謂的“任務”。
顧重樓在園子外頭看葉驚玄趴在桌子上笑得坐不起來了,還當沒什麼事,於是扯開步子走到葉驚玄身邊。正笑得不可抑止,卻難受得很的葉驚玄感覺到前面出現一個陰影,於是抬頭看了一眼,見是顧重樓,立馬尷尬了起來:“重樓,你……來了,坐吧,我讓她們沏茶來。”
“驚玄,你可不必在意,一切有我,交給我處理就行了。”顧重樓雖然知道必需要去做,但他不願意因著這些,而難為了葉驚玄。
葉驚玄搖頭:“重,我是你的妻子,對不對。”
“對。”
葉驚玄又問道:“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那……本也是我們應該……的”
葉驚玄原本說話前心裡還糾結得很,難受得很,這話一說出來,她只覺得臉紅氣喘,這些話還真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重樓沉吟了會兒道:“可是你能接受得了嗎?你的心裡,還死死地藏著往事,你到現在還在迴避,如果這樣你還能面對現在這樣的狀況嗎?”
“我想是的,而且我剛才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如果把自己託付給某個人是我此生必有的命運,那麼能託付給你,我能接受並且覺得很幸運,因為你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託付了終生,那麼心呢,也可以一併託付出去麼?葉驚玄在心底自問,卻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顧重樓聽著葉驚玄這句話,半晌才回過味兒來,胸口裡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