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玄一看魚都上來了,立刻自告奮勇:“九殿下,我去找些柴來。”以前和葉驚塵、葉驚濤一塊兒出去,這撿柴火的事都是葉驚玄乾的,當然自覺得很。
只是顧至臻卻沒反應過來,就看著葉驚玄一溜小跑閃到樹林子裡沒影兒了,搖頭笑笑自語道:“真是個活力四射的小妮子。”
待葉驚玄把柴抱了回來,顧芳蹤和顧紫珠就像是聞著魚味兒了一樣,駕著馬就過來了,葉驚濤也提著只獐子過來,葉驚玄的口水那就真是嘩啦啦流了下來,有魚有肉,顧芳蹤和顧紫珠還摘了野果,這日子過得才叫有滋味。
葉驚濤拿了魚和獐子收拾乾淨,往火架子上一架灑了些鹽和酒就開始烤,葉驚玄拿了兩甜酸口的野果擠了汁澆在獐子和魚上,一股子香甜的果香把野味的腥羶氣就衝得更淡了。
左右上下翻烤了許久,香氣就四散開來,這下五個人就一齊蹲在火堆旁邊掉口水,葉驚濤的燒烤手藝那是久經考驗滴,葉驚玄雖然吃過,但肚子裡早沒了油星兒,這會兒只要給她塊肉,她就覺得幸福了。
葉驚濤從架子上先把魚取下來,把獐子又翻了一面,然後招呼大家吃魚,三條大魚整齊碼在洗淨晾乾的樹葉上,外面焦黃裡面香軟滑嫩,散發著鮮美的香氣。
葉驚玄直接就上手了,因為她習慣了,葉驚濤也習慣了直接無視掉。可顧紫珠在一旁看著,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葉驚玄:“驚玄姐姐,你就這麼吃呀,髒呀。”
“野味不就是這麼吃,像在家裡一樣用筷子吃,那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家裡,讓廚子把剔了刺的端上來。”葉驚玄說完拈了塊大大的魚肉,把刺一根根挑了出來,然後美美地放進嘴裡,那享受到了美味的表情,讓顧紫珠也不由得嚥了口水,然後也從善如流地用手開吃。
顧芳蹤還有些撇不開,不過看大傢伙都這麼吃,也就跟著用手抓了,不過相比葉驚玄的風捲殘雲,顧芳蹤吃得實在秀氣。
顧至臻就更不用說了,舉手投足間連吃個魚,剔個骨頭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讓人驚豔,都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葉驚玄覺得顧至臻這傢伙就算食盡人間煙火,也依然仙氣襲人。
五個人把魚吃完了,獐子也就完全熟透了,焦黃地滴著油汁,把火烘得更旺了,葉驚濤揉了一把草葉的汁子在上頭,在火上溜了一圈讓草葉的汁烤出香氣,就把獐子下了架。放到樹葉上後,用刀切成幾個大塊,然後大傢伙就上手吃了,一個個吃得手上、嘴上全是焦香的油,這時候的獐子最肥美,儲了脂肪打算過冬了,其它時候的獐子肉很柴,沒這時吃到的香嫩。
或許真是葉驚濤的燒烤手藝太好了,平時不愛吃肉的顧紫珠和顧芳蹤,也吃得嘴上油汪汪的,好在一邊吃著野果也就一點不膩味。
吃完了五個人並排坐在樹下,陽光一點點從樹尖兒上游過,吃得肚皮溜圓的五個人哪兒也不想去了,就想安安穩穩待著。就這麼著躺著也過了箇中午,然後顧至臻提議一起回去,畢竟獵場離京城還是有一段路程的。
到了獵場外頭,自然是換乘了馬車,顧紫珠早合上眼皮子睡午覺去了,顧芳蹤也在一旁半眯著眼,只有從小在午睡時間溜出去玩的葉驚玄睜著眼珠子往車窗外看。
一路上走著寬敞的官道回了京城,葉驚濤本想帶著葉驚玄回姚府,卻沒想到顧至臻又邀他們一起去喝茶,葉驚濤也就只好跟著一塊兒去了。
正喝著茶,顧徽雨竟然跑了出來,一看葉驚玄他們在這兒坐著,嘻嘻一笑:“你們這些沒良心的,這是拋開我去了哪裡?”
“去打獵了,吃燒烤了,就不叫上你。”葉驚玄遞杯茶給顧徽雨,顧徽雨就捱著她坐下。
顧徽雨聽了葉驚玄這麼說一臉受傷:“驚玄,你真沒心沒肺,我待你可是好到骨子裡了,你竟然拋開我去吃香的喝辣的,還要刺激我。”
葉驚玄兩手一攤道,耍著賴道:“我有嗎,我沒有……”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坐在一塊兒喝茶,喝到半道上,顧徽雨朝顧至臻和葉驚玄眨了眨眼,扯了個由頭把葉驚濤給晃悠走了,剩下的顧芳蹤可是個知眼色的,帶著顧紫珠就那麼閃人了。
葉驚玄看著原本還熱鬧得不得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倆的茶室裡,燦灼一笑道:“我嚴重懷疑,徽雨是你招來的托兒,要不然怎麼就把我二哥給叫走了。”
顧至臻託著茶盞淺淺一笑,在潔白的瓷盞和修長的手指邊上,像朵花兒一樣容易讓人著迷:“當然不是,不過,徽雨做的倒是很合我的心。”
葉驚玄抿了一口茶,笑道:“你把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