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家地女兒,活個平安簡單就成了,羨慕這些,咱們也羨慕不著。”
“看看,那是永徽王妃的轎子,光看這轎子就知道該是個什麼樣身份尊貴地傾城佳人。”
“聽說永徽王妃是京裡的世家名嬡,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那永徽王爺咱們是見過了,長得那叫一個俊,聽說待人也好,誰嫁給咱們王爺,還不得幸福得找不著北了。”這說著說著,就成咱們王爺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送嫁的隊伍踩著大紅的地毯,一路向永徽王府開進。
迎地和送嫁的人都在打頭地馬上坐著,只是臉色都不是特別好看,一個沉著張臉忍著怒火,一個是黑著張臉,還帶著幾分慌張。
遠遠的周隨看到了送嫁地隊伍,便讓人去點鞭炮,鼓樂聲震耳欲聾,一陣如煙似霞的花瓣飄灑過後,顧重樓著
服立於門口。
顧重樓看著轎門,心裡一聲嘆息,莫名地抬頭看了眼天空,心裡有些茫然,這就是他地生活,不知道究竟在向著什麼樣的軌跡前行。
倚門射箭,一箭高中轎門,顧重樓的箭法一向來就是這麼準,掀開轎門,喜娘把顫抖著的新娘扶了出來,顧重樓一陣惑,這世家裡的嫡姑娘就這麼沒見過場面嗎,竟然渾身抖著就從轎子裡出來了。
顧重樓雖然疑惑,還是扶著那新娘子進去了,到了中堂行禮之時,按制由宗親們來主持,看熱鬧的人只能遠遠地在外面,除卻宗室外,餘等還得跪著,因為宗親們所宣的一切,都是由皇帝親筆所書的婚詔。
行拜堂的禮前,迎的人在宗親耳邊說了一句話,宗親眉頭一皺,看著站在堂中的新娘,神色異常憤怒:“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顧重樓聽了心裡一驚,這時候怎麼能說別的事,於是抬眼看著宗親裡的老人,宗親回望了他搖頭指了指新娘,手裡做了個更換的動作。
這時候側門裡出來一個同樣穿著喜服的男子,身形和顧重樓差不多,低頭躬身,有外面的人看不著的地方把顧重樓換了下來,旁邊迎親使才上來說:“七王爺,奴才辦事不利,七王妃她……半道上跑了。”
“跑了……”顧重樓一陣鬱結,他本來也是老大不願意的,無非想著娶了以後,京裡不會來信三催四催的,沒成想,天有不測之風雲。他想安生,老天這時候也不讓他好好安生。
婚禮還在繼續,只是已經成了一場戲,一場演給別人看的戲,戲的主角早換成了別人,而顧重樓這會兒已經成了看客,一個一臉鬱悶的看客。沒想到德妃選來選去,卻選了這麼個媳婦……
這場鬧劇在夜色初上時落下帷幕,原本準備好的焰火也全搬了回來,這會兒顧重樓早沒了看新奇的念頭,莫名的心裡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顧至臻和葉驚玄聽著蘇青》帶回來的訊息,兩人驚得愣在當場,葉驚玄嘆息兩聲說:“真是混亂的一天,現在七王爺還好吧?”
“七王爺,據說正在府裡喝著悶酒,要不老九你去陪陪七王爺?”蘇青》撓頭,他這輩子就見不得別人傷情傷風的,他沒法安慰這樣的人。
顧至臻神色凝重的點頭道:“走吧,青》,我們去陪七哥一塊兒喝酒。”
說到喝酒蘇青》臉色就變了:“老九,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喝酒就得醉,不像你千杯不醉,也不像七王爺,從來沒人見過他的底兒。”
顧至臻也不管這些,一把拉著蘇青》,夾著往外頭走,葉驚玄喊了一聲:“我也一起去……”
顧至臻本來想讓葉驚玄留在東山小院,但是看了看這院子裡烏黑一片,於是點了點頭,把蘇青》扔在下人牽來的馬上,自己則帶著葉驚玄共乘一騎。
夜風之中,顧至臻騎得飛快,到永徽王府時周隨正指揮著家丁把各處的紅綢布給取下,遠遠看見顧至臻他們來了,連忙迎上去:“九公子,葉姑娘,蘇少爺,你們可是來了,方才還念著要著人去請,這會兒你們來了就好了。王爺一個人在後園裡喝著酒,奴才們也不敢上去勸,還請九公子前去看看吧。”
顧至臻扶著葉驚玄下馬來,把韁繩扔給了侍立一旁的侍從,帶著葉驚玄和蘇青》穿過門洞和迴廊。後園的燈火昏黃之下,顧重樓坐在石椅上一口一口的淺酌著,倒不像他們想象中那在深深難過著。
這月明風清的樣子,倒像是在閒情小酌,顧至臻走過去,什麼也不說,就著下人拿來的酒罈往嘴裡倒了小半罈子,然後回頭看了眼蘇青》。
蘇青》一臉無奈地走上去說:“捨命陪君子,咱們打小一塊兒長大,今天我豁出去了,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