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玄微微彎腰為禮,但顧至臻卻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眉眼間的那一抹溫柔,任是葉驚玄想前想後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要沉迷進去:“驚玄,船已經準備好了,湖上的蓮花開得極好,我還記著你是喜歡蓮花的。。kanshuge。看…書^閣*”
葉驚玄看著還扶著自己地手。嘴角一陣抽搐。心說您還是放開我吧。我地小心肝兒啊。受不起這折騰。這年頭妖孽不可怕。可怕地是妖孽不但有文化還有披著人皮光天化日之下。不自覺魅惑著人心。
“九殿下。蓮花雖好。卻是常開常謝之物。賞固然可賞。卻只適宜遠觀。近了就怕擾了它地清靜。”葉驚玄裝做拂了拂衣襟。順便就把自己地手從顧至臻地手裡抽了回來。雖然是隔著衣袖抓著。但顧至臻地氣場實在是妖孽。隔著面料也讓人手上汗毛倒立。
顧至臻看著被抽走地手。淡笑了笑。搖頭便挑了前頭地柳絲上了船。葉驚玄跟在後頭悶頭走著。剛要上船眼前就伸出一雙手來。葉驚玄差點嚇得掉水裡了。幸得顧至臻緊緊抓住。
顧至臻把葉驚玄拉上了船才說:“你們家地女子都這麼好強。還是就你一個人這樣?”
葉驚玄聽這句話已經聽得腦袋大了。也懶得再反駁。好強就好強唄!葉驚玄見妙雪也上了船。就拉著妙雪到一邊坐下。顧至臻再怎麼著。也不會同她們坐到一起來。有些分寸顧至臻也需得死守到底地。
妙雪雖然坐在葉驚玄身邊。卻只是半邊身子側坐在椅子上。葉驚玄看了心裡便是一副瞭然地笑。這個妙雪真是太懂規矩了。是個人精兒。只是越是這樣。葉驚玄就越待她客客氣氣地。只是她也一直猜不著。妙雪到底是什麼身份。
妙雪見葉驚玄這麼看著她,只是抿了嘴淺淺一笑,眼裡都能滴出水來:“葉小姐這麼瞧著我,可是有什麼不對嗎?”
葉驚玄連忙搖頭道:“當然沒有,我只是在想,妙雪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乾淨齊整得,便是大家裡出來的小姐,也未必有妙雪這份子氣度。”
“葉小姐言重了,妙雪年幼時讀過幾年書,入了王府承蒙王妃厚愛,讓妙雪陪著郡主讀書,直到這兩年郡主入了沉思園,才到了王妃身邊侍候。”妙雪字字句句說得不卑不亢,葉驚玄也聽得清楚。
葉驚玄眼皮子一低,掩著嘴就笑了,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拉了妙雪指著池上一株半開的蓮花說:“妙雪,你看那株現在這樣子多美,都說花開半看,酒醉微醺,這時最美了。”
妙雪說了聲:“葉小姐說得是。”便隨著葉驚玄一起看花兒了。
青波碧水上,蓮有粉、白、紅、綠,大朵的湖蓮在陽光之下,大如碗,小如拳,星星點點灑在蓮葉上頭,風一起恰似小姑娘半掩著臉,露出了嬌怯的笑容。
顧至臻站在般的另一頭,看著這邊嬌聲軟語,笑顏如花,一時間不由得痴了,眼神中光芒一閃,又悄悄隱去。顧至臻忽然眼睛看了眼船下泛起浪花的湖水,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微掀唇角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笑容。
船行至湖中央,顧至臻讓船停了下來,這才走近了葉驚玄和妙雪:“驚玄,這裡的花比起廉王府院裡的如何?”
“王府的蓮池雖小,但精緻、清幽,湖上的人雖多,但勝在寬廣無垠,各有各的美。”葉驚玄看著在陽光之下分外明媚的荷花,心情分外好,於是說話時也不覺地露出燦爛的笑。
“我聽徽雨說你在松園裡,也鑿了池子,種了極稀有的佛光蓮,我在宮裡也不曾見過,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花才能被稱作佛光。”
葉驚玄突然在想,這個男子只要笑一次,她的形容詞就少一個,這些天笑多了,她就再也找不出形容詞了,時時在眼前晃的就兩字——妖孽。
“佛光蓮其實也不過普通蓮花,只是通體素白,花瓣邊緣一圈似有若無如霞似霧的淺色,花也開得小,但是微微帶了絲檀香氣,大概這才是叫佛光蓮的主要原因。”
“你為什麼愛蓮呢?”顧至臻的話幽幽飄過來,葉驚玄就忍不住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又趕緊扭過頭,心想,原來這男人帶著幾份幽獨時,更讓多奪人心魄。
顧至臻的話也讓葉驚玄思索了一會兒,為什麼愛蓮,她總不能說因為以前母親信佛,喜歡蓮吧,要知道葉夫人向來是不喜歡花花草草的!於是葉驚玄仰起頭,看了眼天空道:“於濁世獨清,於芳歇而獨放,沒有理由不喜歡。”
這時原本在湖上隨波而搖動的船忽然一頓,然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一些細微的水聲又傳了過來,葉驚玄見顧至臻一皺眉,就朝船下看了一眼,水面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