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希望真像你說地。不要再折騰了。但凡盛極必定見衰。唉呀。我想這些做什麼。反正爹、娘是不會由著他們地。大哥、二哥說。我想過什麼日子就過什麼日子。凡事有他們呢。我想這麼多做什麼呀。”
眉眼一轉,卻又是一副小女兒的樣子了,方才還是成熟的語氣,轉眼間就變了,顧至臻搖搖頭,卻眯起了眼睛,眼前這個女子似乎讓他有些看不透了。
“再等會兒外頭沒人了我們就可以走了,天再黑些就行了,只是怕廉王和你二哥他們擔心。”
“九殿下,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葉驚玄毫無疑問是個人,而且是個在辦公室裡被八卦洗禮過N遍的女人。危險一去,立馬就閒閒地想起了八卦來。
“你問吧。”顧至臻一抬起頭,葉驚玄又毫無意外地被秒殺了。
“生在天家,你覺得好嗎,那麼多人拼死進宮做貴人,那兒到底有什麼?”葉驚玄看那些八卦劇的時候,總是在想,物質的富有是不是真會帶來精神的空虛。
顧至臻訕笑一聲道:“那裡頭有什麼,驚玄也是清楚的吧!無外是榮華富貴、權利地位。至於第一個問題,我想用不著回答。”
葉驚玄望著顧至臻不解地撓頭:“為什麼不用回答?”
“你的心裡不是有答案嗎,我都還記得,你曾經說過想要周遊天下、隱居山野,想要過舒心踏實的日子。驚玄,那個地方有一切,獨獨沒有你說的這些,所以這也是你迴避我的原因之一吧。”顧至至抽出一根樹枝,撥型了下火堆,火星的跳躍間如螢火一般濺出些煙火星子,稍不注意,就沾到了他的衣襟上。
葉驚玄看著顧至臻拍掉身上的煙沫子,白色的料子上留下了洗不掉的黑印子,葉驚玄若有所思,然後又抿著嘴笑了,搖著頭道:“對也不對,我沒有迴避你,只是再深入下去,我玩不去,也不願意奉陪。”
“你的腦子怎麼長的,你才十四吧,怎麼腦子裡就有些這些想法。”
葉驚玄抬起頭來,別有他意地笑著說:“只怕九殿下十四的時候,早已經知道什麼叫政治、王權了。我不過只是知道珍愛小小生命,遠離政治中心。”
珍愛生命,遠離政治……顧至臻輕聲唸了一遍,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刀劍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顧至臻趕緊把火熄滅了,對葉驚玄說:“你待在這裡不要動,我出去看,記住千萬不要自己走出去,這會兒外頭很危險。”
葉驚玄看他身上還半溼的衣服,於是叫了一聲:“你在外面等會兒,我把衣裳給你。”
顧至臻已經到了洞口,聽到葉驚玄這麼一叫,腳就跟生了根似的愣在了當場,直到葉驚玄把衣裳遞到他手裡,他還在發呆。半晌後,不遠處隱隱的火光才喚醒了他,迅速的穿上衣裳往另一頭走去。
夜半的風雖然很涼,顧至臻臉上的笑卻怎麼都掩不住,燦爛得讓人無法忽略。時不時停下,似乎在聞著衣裳上淡淡的香氣,忽然說了一句:“此香更別花。”然後便飛身而去,在空氣裡留下了淡淡的香氣。
葉驚玄一個人在山洞裡,幸好也不怕,烏黑一片,有些月光從外面緩緩鋪灑進來,腦子裡滿是那些鬼怪的傳說。葉驚玄小時候家住在公墓邊上,早就修煉得皮糙肉厚,妖魔不侵了。
顧至臻算來已經去了有一會兒了,就算是把人引開也該回來了,葉驚玄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角落裡,那裡有剛才鋪和的乾草葉子,軟軟香香的,有著初秋獨特的味道,葉驚玄剛覺得困了,想眯上一會兒,邊睡邊等。
沒想到才剛閉上眼睛,顧至臻就從外面撲了進來,雖然看不見,但月光照在白衣上,還是分外清楚的,葉驚玄剛想叫一聲,沒想到顧至臻卻是撲通一身倒在了地上。
這下葉驚玄是真慌了神,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這傢伙又一聲不吭就倒下了,空氣中也有一絲血腥氣,葉驚玄確定顧至臻是受傷了。
黑暗之中摸索著過去,洞口幸好有點月光,否則真是摸瞎了。葉驚玄摸了一把顧至臻的衣裳,果然是溼而粘手,不用聞就知道是血了。葉驚玄先是推了推,顧至臻一點反應也沒有,葉驚玄這下真是想哭了,萬一流血過多死了,那就真是冤枉死了。
葉驚玄摸了下顧至臻的額頭,似乎溫度還很正常,但還是很著急,現在不燒受了傷大量失血,遲早也要出事。葉驚玄這會兒真是沒了主意,到底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王府去,又看不清,這人又沒句話,真是讓她手足無措了。
“驚玄……沒事了,他們……都走了,安全了。”顧至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