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化開來。
這血紅刺激了他的眼球，又一次覺得自己與禽獸沒什麼兩樣。
“總之，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吧……”杜國笙不敢再耽擱了，萬一馬金靈做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他後悔都來不及了。
“唉，阿笙阿笙……不就是個女人嘛，怎麼急成這樣。”黃天榮搖了搖頭，但還是轉身走了。
杜國笙急得滿頭是汗，在房間中轉了幾圈也沒看到馬金靈的影子。問四姐，她道：“馬小姐剛剛回房間了……”
他鬆了口氣連忙來到了馬金靈的房間門外，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現在進去會不會讓她的情緒更加激動，可不進去？萬一她……
杜國笙在人家姑娘的房門外轉了三圈，最終抬手敲了敲門。
半晌，正當他準備破門而入時，裡面傳來一個淡淡的卻無力的聲音道：“進來……”
杜國笙心中一喜連忙推門而入，卻見馬金靈一手抱著肚子，手枕在自己的頭下正趴在床上看來十分難受的樣子。
她的臉色有些灰白，頭髮還散著沒有梳起。
心中又是一陣內疚，道：“你沒事吧？”
馬金靈道：“嗯！”每次大姨媽來都會痛兩天的，偏偏又喝了酒，就加速了血液遁環，這流的多了連渾身都感覺沒有一點力氣。
杜國笙道：“要不要我去請個醫生過來？”
“不用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宿醉加月事讓馬金靈連搭理老闆的力氣也沒有了。
杜國笙更是擔心，可是舞廳那邊也要人處理。他走到床前替她蓋上被子，剛好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有幾顆釦子掉了，褲子也有被撕扯壞掉的痕跡。他吸了一口氣，差點衝出拿把槍將自己畢了。
“那個……小靈，我公司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可不可以等我回來不要走開？”
馬金靈家裡有不少人都叫她小靈所以也沒在意某人突然間換了稱呼，就虛弱的答應道：“嗯！”
杜國笙一聽她不會走安了心，再加上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好受起來。於是他先打電話去請教了黃天榮的太太，對方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對方才十七是有些小了點，你也太不冷靜了。叫傭人多煮些補氣補血的食物吧，還有以後儘量不要提那些事情，免得她受刺激。”
杜國笙一一答應了，放下電話就叫來四姐去買菜，並說如果馬小姐不出來吃飯就送到她房間去吃。
過一會兒阿棠過來，他也沒讓他跟著自己，道：“你留下來保護馬小姐，最好不要讓她出去。”
阿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著杜國笙沉重的臉色只有答應下來。
馬金靈因為難受直睡到中午，剛醒過來打算先梳洗一下換件衣服就聽著有人敲門。
“進來。”門又沒鎖，怎麼四姐每次來都這麼有禮貌的非敲一次門不可。
來人果然還是四姐，不過她手裡卻抱了件衣服，道：“馬小姐，少爺回來了叫您下去吃午飯。”
午飯？
她好象剛剛喝了一碗什麼湯，還吃過什麼大補的東西怎麼還吃。
“我不吃了吃不下。”
四姐剛要講什麼，就聽著杜國笙的聲音道：“四姐你先出去吧！”然後他走進來將門一關，看著正在編辮子的馬金靈道：“出去吃吧，你現在臉色這麼蒼白不吃飯怎麼行，都是……”他本來要說都是我的錯，可是突然想到嬸嬸講的話，儘量不在向這事兒上面提，於是連忙道：“都是北方的家鄉小菜，不如去嘗一嘗……”
聽到是自己的家鄉小菜馬金靈動心了，道：“為什麼要燒東北菜呢？”一個上海人能吃慣北方的菜嗎？
杜國笙笑道：“因為國姐說，她最拿手的是北方菜。”不能表現得太急進了，他強自要求自己不能讓馬金靈覺得他也在緊張。
如果在這種事兒後男人都緊張，那她就對未來更沒信心了。
馬金靈道：“那我馬上下去。”
杜國笙道：“那你先將衣服換上，我剛在成衣那裡買的，因為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可能有點大。不過不要緊，等你稍稍好些我就讓裁縫過來給你多做幾件。”
馬金靈看看自己那身衣服確實是被杜國笙一手撕壞的，他要賠也是應該的，於是點頭道：“好哇！”
杜國笙見她接受鬆了口氣道：“那我去樓下等你。”
馬金靈點了點頭，今天的杜國笙是不是有哪裡非常彆扭，可是一時間她又挑不出他哪裡彆扭來。
算了，反正他昨晚對自己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