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下去,神情也恢復如常:“你肯定很想知道‘蠶’在大夏都滲透到了哪些勢力,這些勢力裡又有哪些人是被‘蠶’所控制吧,我這兒有一份近乎完整的資訊,可能這資訊裡會有少許的遺漏,但我敢保證偶在這份資料上有的人那都是‘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錯。”
我的心裡很是詫異。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真能夠給我這份名單的話,那麼對於我們大夏而言還真是一件大好事。
但有一點我還是沒想明白,他們顯然也被“蠶”給控制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這麼做不是在出賣“蠶”的利益嗎?他這一手很有可能會讓“蠶”失去對整個大夏各方勢力的控制 ,這些勢力不只是世俗的,同樣也包括了大夏的各神域。
甚至可以說“蠶”會因此而在大夏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這是他們的陰謀嗎?還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顧不得太多,想要鋌而走險!
只是這份資料他又是從哪兒弄到的呢,即便他同樣是被“蠶”所控制,但這樣核心且機密的資訊他又是從何得到的呢?
我覺得他手上的資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他或許揣摩出了我內心所想,他說道:“江先生,你根本不必懷疑,我之所以會有這份資料是因為當初我就參與了大夏這邊的滲透計劃,而且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是你無法想象的。所以我有這樣一份資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誰做事不給自己留個後手呢。當然,你肯定會懷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是什麼驅使我這麼做,畢竟這麼做我會承受某種後果。但我告訴你,我有這麼做的道理,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著商人的屬性,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我自然是選擇利益了。”
“那我能夠知道你所謂的足夠大的利益是什麼嗎?”我看著他,一副想要把他看穿的樣子。
他抿了抿嘴:“教廷沉寂太久了,自十字軍東征之後,教廷幾乎就再沒有任何的大動作,以至於大家都以為教廷再也沒有了戰鬥力,他們忘記了聖殿騎士,忘記了白銀之手,也忘記了六翼天使,甚至還忘記了十二使徒以及裁判所!但我們會讓他們記起來的,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們想要發動聖戰,我們只是想在對抗外來者入侵的時候秀一秀我們教廷的肌肉罷了。”
我冷冷地說道:“如果我不知道你們教廷的所作所為,你的話我差一點就信了。你們教廷的很多人我想應該早就已經成為了‘蠶’的附庸,包括你和耶魯!”
“這並不矛盾,而且你用錯了詞,我們並不是‘蠶’的附庸,我們和他們只能算是一種合作關係,這樣的合作當然也是出於利益。但這種合作並不意味著我就不能與其他人合作,只要利益足夠就行。”
“所以這就是你出賣‘蠶’的理由?”
“唉,江先生,你又說錯了,怎麼會是出賣呢?如果我真是他們的人,那才存在出賣,但我是教廷的人,所以我不過就是倒賣一些資訊,從而獲取我們所需要的,讓這些資訊能夠實現我們的利益最大化罷了。”
我有些無語,這個傢伙還真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也就是他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是我,但凡有這樣的想法都覺得害臊。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底線。
這種看似紳士的人其實滿腦子只有利益,滿肚子都是壞水。
“冰冰的母親呢?還有,我的家人此刻又在什麼地方?”
他看著我,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他們都說你重情,你的那些親人就是你的軟肋,現在看來傳言還真是不虛。放心吧,你的親人都沒事,還有你說的這個叫冰冰的女人和她母親也沒事,不過我只能說他們現在沒事,以後會不會有事那就得看江先生你了。如果你答應和我們合作,那就是皆大歡喜,如果你拒絕,結果還真就不好說了,我這可是不威脅你,你是聰明人,有些話我覺得應該不需要我說太多的,對吧!”
他這還不叫威脅?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就不怕我現在把你給抓住,用你作為人質來進行交換嗎?”
他皺眉:“你會嗎?”
我不置可否:“你猜!”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之所以一直都這麼淡定從容是因為他覺得他的手裡握著好幾張牌,只要那些人在他的手裡那麼我就不敢輕舉妄動,反而只能答應他的一切條件,可是現在我的話讓他的心裡沒底,他還真有些害怕我會拿他做人質。
不過很快他便笑了:“剛才是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