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很直接,我卻被她的話說得心裡就是一驚。
她竟然想到了我可能會殺她。
這女人的心計還真是沒說的。
二哈嘆了口氣:“看到了嗎?現在你再想殺她就比登天還難了,可惜了,若是我的本事能夠使得出來殺她就是分分鐘的事情,甚至還能夠滅了整個湯巴家。”
我的心裡也滿是苦澀,我為什麼當初不聽二哈的,非得進入這個場景中來呢?歸根結底還是我太善良,而且我對二哈似乎也有些不信任造成的。
可事已至此,我又該怎麼辦?
“先妥協唄,給大活佛寫信,總得讓她放鬆警惕才行,讓大活佛先把僧兵給退了,然後想徐徐圖之。”
退兵?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吧。
我對二哈說:“假如我在信裡暗示大活佛不要管我,再給他們施點壓,或者說大活佛非得親自再與我見上一面呢,你說他們會答應嗎?”
“多半不會,真讓你去見大活佛的話湯巴家就完了,以這女人的心思這條路應該是行不通的。”
二哈還真是智商線上,它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換作是我也不會同意讓我去見大活佛的。
我可是她手裡的一個籌碼。
一旦籌碼沒了,他們也就失去了與大活佛談判的條件。
我提起了筆,想了想還是照著女人的意思寫了封信,大抵就是湯巴家的這次行動草率了,造成了惡劣的影響,也給大活佛添了麻煩,希望大活佛看在湯巴家這些年為藏區也做了不少事情的面上給湯巴家留條活路云云。
不管怎麼就,這封信就代表了我的一個態度。
我在維護湯巴家。
不過我心裡也很清楚,大活佛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一定會猜到些什麼,畢竟我的很多語句中都充滿了一種無奈。
我就是要讓大活佛知道我是被逼的,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果然,她看了信之後微微皺眉,看看我,不過卻不多說什麼,而是把信遞給了索倫:“讓人給大活佛送去吧。”她並沒有讓我重新寫一封,估計她的心裡也很清楚,就算我寫出花來,以大活佛的智慧也不會相信那是發自我內心的。
“接下來應該沒有我什麼事了吧?”我對央金說。
她說道:“還不知道呢,我想大活佛應該也不會這麼輕易就饒過湯巴家,就像漢人說的,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不過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到時候我們會交出幾個人,我想只要有了交代,他們也不會再為難我們的。”
這女人連退路都想好了。
她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背鍋的。
我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們倆一定要伺候好了,要是老爺有什麼不滿意的,我扒了你們的皮。”她這是對兩個女孩說的。
兩個女孩連忙應聲,她們對央金有著明顯的懼怕。
央金帶著其他的人離開了,兩個女孩便要伺候我睡下,我擺擺手:“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兩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說道:“夫人說了,我們必須在這兒伺候老爺,若是下去了,夫人會打死我們的。”她說得楚楚可憐,我當然不能和兩個丫頭置氣,便說道:“那隨便你們吧。”
我躺在了躺椅上,懷裡抱著二哈,手在二哈那如綢緞般的毛上輕輕撫摸著。
“你說,接下來那大活佛會怎麼辦?”二哈問我。
我苦笑,還能怎麼辦,自然就如央金說的那樣唄,除非大活佛不念舊情,一心要置湯巴家於死地,否則他就不可能不顧我的死活。
我若是死在這兒,那麼大活佛便會有了心結,他的道也就廢了。
二哈嘆了口氣:“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我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告訴你二樓有具屍體。”
“因為你跟在菩薩身邊,也算是出家人了,出家人又怎麼能夠說謊呢?對了,那具屍體現在看來就是這個場景遊戲結束的一個提示吧?”
二哈點點頭:“沒錯,她的死就能夠結束你的惡夢,其實當初我也沒把這當一回事,畢竟我也沒想到,在這個場景裡竟然會有著這麼強的壓制,不然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這樣的被動的。”
我在想,這壓制的力量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不過也很正常,每一個環境都有其獨特的規則,就比如我們幽冥血海,在那兒,菩薩的一個念頭就能夠讓一切灰飛煙滅。”
我聽二哈這麼說不由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