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的感知都是錯位的。
就比如贏勾說,其實這個空間並不大,也就是幾個足球場那麼大時我是有些震驚的。
我甚至還覺得這個空間可能是由好幾個空間拼接而成。
因為在我的感知裡,這個空間太大,而且有很多區域相連。
一開始進入時的古堡,然後到小教堂,再到無邊的血海,再到懸崖之下……
我在這個空間裡走了很多路,記憶中那些路都好遠好長。
可現在贏勾卻告訴我,這個空間就差不多三個足球場大小,也就是說站高一點就能夠將之一覽無餘。
怎麼會這樣!
“某些人,某些事,甚至於某些場景是會在你的腦海中放大的,這種放大更多是一種情緒體驗的放大,它的目的也是為了加大情緒的感召力。血海是不是讓人感覺到恐怖,當血海在你的腦海中放大到無邊無際的時候,那種恐怖也同樣會被擴大無數倍。當情緒被擴大了無數倍的時候,你的感知肯定就已經不真實了。”
贏勾淡淡地說。
我看向贏勾:“所以說他們在什麼地方你是知道的,或者說從我們進入這個世界,你都能夠看到我們在經歷著什麼,對嗎?”
贏勾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點頭:“可以這麼說,就好比這個空間是一個沙盤,你們進入局中,也就是進入了沙盤之中,你們所見所聞都是沙盤中的,你們雖然一直覺得自己保持著清醒,但從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你們就都已經看不清這個虛擬出來的小世界了。同時,你們身上惡的那一面也開始蠢蠢欲動,想要作祟。他們甚至讓你們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惡真被剝離出去了。”
贏勾的話並不深奧,我能夠聽懂。
“而我不一樣,我很快就跳到了局外,你試想一下,站在沙盤外看著沙盤裡的一切,自然就能夠看得清楚明白了。”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們呢?你明知道我們是為了你而來!”我有些不悅地說道,他如果早一點找到我們的話,我們也不會繞這麼多的彎子。
贏勾略一沉思:“我原本是想攔住你們,帶著你們出去的,可是有人阻止了我,他說讓你們都面對一下自己的惡不是一件壞事。一直以來很多人都不敢去面對自己的惡,他們甚至無法接受自己惡的那一面,那麼趁著這個機會,讓你們與自己的惡來一次零距離的接觸,或許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阻止你的人該不會是那個老傢伙吧?”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鬼谷子,贏勾卻是搖搖頭:“不,是你見過的那個老頭。”
“哦?那個真正的主嗎?”我皺眉,贏勾居然會聽他的話,要知道我們在這個鬼地方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時間。
贏勾點頭道:“是的,這個空間也是他弄出來的,這個空間其根本就是一個精神世界,他的精神力所構成的內世界。他還說,其實不用擔心在這兒耗費掉了多少的時間,這個內世界的時間和外部世界的時間並不統一,你在這個世界裡經歷一天,在外部世界只不過是幾分鐘罷了。”
我點上了一支菸,腦子裡回溯著之前的這段經歷。
那個老頭在下一盤棋,一盤大棋。
他才是教廷真正的主宰者,他才是真正的耶穌,真正的主,教廷唯一的神!我現在甚至懷疑他的所謂被困,以及讓那個被他自己創造出來的傢伙鳩佔鵲巢根本都是他的設計。
“他還和你說了什麼?”我問贏勾。
贏勾說道:“他說平靜而沒有波瀾的日子過得久了,生命便了無了趣味,人總是要給自己找點樂子的,但很多時候明明覺得能夠控制的一些事情,最後變得不可控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恐懼,害怕的。老實說,我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贏勾不明白,我卻明白了。
創造出一個自己,讓那個人充滿了自己的惡,然後再安排上一些手段,讓他成功上位,取代自己,這是那傢伙為自己塑造出來的一個敵人,他還讓這個敵人擁有他的實力,還擁有他的全部資源。
然後自己再與這個“敵人”過招,自己和自己戰鬥。
他確實是無聊到了極點,他倒是找到了一個樂子,偉人說過,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可是他卻玩脫了,他在這場與自己的對決中竟然處於了劣勢。
他原本以為教廷的人,特別是那幫子心腹不會背叛自己,可事與願違,就連十二使徒也有人倒戈,一下子將他的自信心給打碎了。
他甚至還有可能輸掉這場戰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