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一場交鋒。
雖然不是真刀真槍,但他卻在想方設法的摧毀我的信念,打擊我的信心。
如果我的同伴都背叛了我,離我而去,那麼對於我來說這個打擊可能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此刻我的心裡就隱隱作痛,彷彿他說的那些事情真的已經發生了一般。
“其實你若是不想失去他們也是有辦法的,那就是殺了我。”他說到這兒臉上露出幾分猙獰之色:“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他仍舊是死死地盯著我:“殺了我,你會奪回屬於你自己的一切,也能夠離開這兒,總之,只有殺了我你才能夠做到你想做的事情。”說話間他上前了兩步。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走上前來我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的殺氣,相反,他像是在一心求死!
就在剛才他試圖說服我的瞬間,我也萌生出了殺了他的衝動。
我擔心我的朋友和同伴,也不想在這兒耽誤太多的時間,但這些是我殺他的理由嗎?用他們的話來說,我是善,他是惡,但就因為他是惡我就必須殺了他嗎?那樣我和他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兒,那種衝動便消失了。
“婦人之仁!”他冷冷地看著我。
我笑了:“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殺你,在我看來你的存在應該有著你存在的意義,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存在即是合理。”
他皺眉,眯縫著眼睛看向我,似乎有些搞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想。
“以你現在的實力其實真的可以試一試的!”他繼續引誘我,就好像我不殺他,他渾身就不自在似的。
我沒有再搭理他,徑直向著前方走去。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點點頭:“我聽到了,但我不會殺你,我想我會找到我的同伴的。”
“可最後你還是得要面對我,那個時候我們說不得也會一決生死。你現在殺了我就可以省了很多的麻煩,真的!”
我有些無語了,他就那麼希望我殺了他嗎?
我直接就走了,再沒有多說一個字。
而之前的路也變了,我知道我已經脫離了剛剛的困境。
我扭過頭看向身後,那個傢伙已經不見了。
不遠的地方有亮光,像是有人家。
我當然不會愚蠢的認為真是什麼人家,這個特殊空間裡出現的任何一個人估計都不會簡單。
不過我還是向著那燈光之處走去,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提示。
走得近了,我才看清,前面是一座小山,那燈光便是從山底的一個屋子裡對映出來的。
我呆住了,這個屋子有些眼熟,但我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
大概四十分鐘之後我來到了山腳下。
屋子的門是虛掩著的,原來並不是燈光,而是燭光,隨著微風搖曳。
“請問有人嗎?”我輕輕拍了拍門,雖然門是虛掩著的,但並不等於我能夠貿然闖入,問一聲也是出於對主人家的禮貌。
可是屋子裡並沒有回應。
難道沒人嗎?我輕輕把房門推開了一點,便看到堂屋正中間掛著一幅遺像,供桌上點著香燭,我看到的光亮就是這燭火。
而供桌上的供果都已經發黴,腐爛了。
我看到有老鼠、蟑螂在上面爬著。
但這些都不足以讓我有太多的感覺,除了覺得噁心。
可當我看到那遺像的時候我呆住了。
因為遺像上的人居然是徐秋妍。
這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裡的她露出微笑,她的微笑一直都很美,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可此刻看起來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感覺到她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著我,從我進來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沒有從我的身上移開。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
“搞這樣的小把戲有意思嗎?”我冷聲道。
我知道一定是那個傢伙弄的,想搞氣氛,嚇唬我。
另外,他很清楚徐秋妍在我心裡的位置,雖說現在我們之間的那種感情幾乎是不存在了,但過往的種種我卻仍舊是銘記於心的。
“砰!”的一聲,我聽到裡屋好像有動靜,此刻我並沒有感覺到害怕,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在搗鬼,我有什麼好害怕的。
況且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什麼大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