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樣。
也難怪,這兩次的死亡經歷太真實,從內心到身體的那種疼痛,真實到讓我虛脫。
所以我只能由著她,任她擺佈。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我該怎麼死?這次的死亡又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放開他!”
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我看到她的臉上神情也是一滯,她看向了說話的人,猶豫了一下,放開了我。
我看到了贏勾。
他正一臉平靜的看著我:“沒事吧。”
我搖搖頭,走到他的面前:“你呢?你沒事吧?”
他也搖搖頭:“我沒事。”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個徐秋妍便消失不見了。
我很想確認一下,贏勾是不是真是贏勾。
我還沒說話,他便說道:“我沒有惡,因為我原本就是惡!我惡了一輩子了,就這個樣子,不會有其他的樣子!”
他的話是在告訴我,他就是他。
“這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他。
他說道:“大夏老話常說,人之初,性本善。其實這話說得不對,真實的是人之初,性本惡。只是他們的惡根被困住了,被隱藏了起來,但它不會被消滅,不會被清除。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惡鎖在自己內心的最深處,禁錮著這些惡的是普世的因果法則與道德約束。但當惡的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這樣的禁錮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若是讓惡佔據了主體,那麼那個人將無視於因果法則與道德,能夠做出很多在我們看來不可能做出的事情來。”
我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人們是把這些惡鎖在自己內心最深處,可是我的惡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
贏勾笑了:“因為你來了,所以你的惡自然也跟著來了。你若不來,這兒也不可能有你的惡存在。”
“徐秋妍也來了?”我問道。
贏勾收起了笑容:“沒有,所以你看到的並不是她。”
可是明明就是在我的眼前,贏勾還一下子嚇跑了她,怎麼又不是她了呢?
贏勾嘆了口氣:“江小白,其實你的心魔很重的,惡能夠利用的就是你自身的心魔,他不可能跳出來與你打個你死我活,但卻可以無限地在精神上折磨你,直到你的精神崩塌,從而被他佔據了主動。當你被自己的惡所同化與腐蝕,那麼你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你了。”
我苦笑道:“或許也可以說是迴歸到了最先的自己。”
他愣了愣,然後點頭:“也對,回到人性本惡的最初。”
“說說你吧,你為什麼要跑到這兒來?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
我一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贏勾為什麼要跑到這兒來。
他性子很淡,除了我的事情他幾乎是不多事的,可這一次他的表現有些反常。
“見一個老朋友,討要一個原本屬於我的東西。他來了這兒,我就追過來了。”
他的話讓我一下子有了好奇心:“哦?你在教廷還有朋友?”
開玩笑,這可是那個自稱主的人的內心構築出來的世界,能夠進入的多少與教廷是有關係的。
贏勾說道:“不,他並不屬於教廷,甚至對於教廷來說他是異端的存在,曾經差一點就被教廷處死。好在他向來命大,總能夠在最危急的時候化險為夷。”
“你找到他了嗎?”
贏勾點點頭,神情有些索然:“人我是找到了,可是我發現他已經變了,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
這很正常,贏勾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活了多少年,再是朋友,經過了無數的歲月,肯定也已經變了。而且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說不清楚的變數,上一秒的想法或許就與下一秒的想法大相徑庭,此一時彼一時的人多了去了。
“東西拿回來了?”
“拿回來了,既然是我的東西,又豈有拿不回來的道理。不過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也就結束了,以後若是再見面,說不得我們會是敵人,會是對手。”
“你那朋友一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吧?”
普通的人又怎麼可能成為贏勾的朋友呢,他的朋友真的不多,一隻巴掌來數的話都嫌指頭多。
“不說他了,我先帶你去找他們去,估計他們也像你一樣,在這個鬼地方零亂著。”
贏勾話裡的意思應該是他們估計也像我一樣有著同樣的經歷。
我看著他:“你確定你不會被這些惡所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