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我並沒有走錯方向。
可是我們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都沒有看到有什麼懸崖。
我記得我和緹娜並沒有走那麼久，而且我們的出發點也是剛才我們離開的那個地方。
“這個黑暗森林似乎沒有盡頭。”葉驚鴻輕聲說，她這話其實就是想要告訴我，或許那只是我的幻想，我的那段經歷並不真實。
但我卻不這麼看。
我說道：“等等，我想想！”
我的目光望向了前方，阿太說道：“問題不在這片森林，問題應該出在那個緹娜的身上。古龐貝人能夠洞知一個區域裡的一切存在，同樣的，她也能夠在這片區域的範圍內去影響別人的思維，改變別人的記憶！”
我眯起了眼睛，阿太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的所謂的“經歷”是被那個緹娜所影響，其實從頭到尾那個緹娜都不曾出現過，我所“見”到的緹娜只是我的腦海中出現的，那段經歷也一樣。
我看向了阿太他們：“可是她卻知道你們的存在，還有，她還說……”
我突然就停了下來，我沒有再往下說。
原本我是想說她還說葉驚鴻是矽基生物，而非與我一樣的存在，但我怕說這話葉驚鴻的心裡會有什麼想法。
“她還說什麼？”
我深吸口氣：“她還說想要對付贏勾的是我的惡！”
不過這些話我才說完就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之前我把經歷原原本本地和他們說過了的，現在再說這些不是有些畫蛇添足的意味？
但他們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他們應該是第二次聽到要對付贏勾的可能是我的惡了，可他們還是表現出來很震驚的樣子。
江小灰瞪大眼睛：“什麼？你的惡？”
阿太也說道：“這個空間真能夠把善惡剝離嗎？”
葉驚鴻死死盯著我：“她是不是還和你說了關於我的什麼事情？”
我嚥了一下口水，頓時我便沒有了再說話的興致。
他們的表現太反常了。
我甚至懷疑現在的這一切才是假的。
“沒錯，她也說你是矽基生物！”我看著眼前的葉驚鴻說。
葉驚鴻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從她的眼神中我竟然感覺到了冰冷的殺意，而這殺意似乎是衝著我來的。
江小灰看著我笑了：“哥，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覺得你應該就是累了，其實活著是一件很艱難，也很辛苦的事情，雖然我活過來的時間並不長，但我也覺得活著就像一種負累，相比之下死了倒是挺好的，一了百了。哥，其實我們兩兄弟只要一個活著就行了，何必兩個都受苦受累呢？要不我幫幫你！”說著他手裡多了一支槍，槍口對準了我。
葉驚鴻並沒有阻止，相反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她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阿太也站到了江小灰的身邊：“你就是一個bug一般的存在，這不正常，也不符合遊戲的規則，因為你的出現給這場遊戲增加了太多的難度，一旦你死了，這個遊戲就簡單多了，容易多了。其實如果一開始你就答應讓我們入世該多好的，也不至於會走到今天了。”
他說著竟然自己點上了一支菸，然後送到了江小灰的口中：“你死了之後他就是你，放心吧，我們會找到贏勾的，那樣你也不會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了。”
他的話才說完，江小灰就開槍了。
我看著那子彈從槍口飛出，速度很快，緊接著我的眉心傳來一陣劇痛，我看到了血花，那血花噴濺而出，染紅了這一片天地……
“你到底是怎麼了？”是緹娜的聲音，我恢復了意識，心口的疼痛也消失了，緹娜和阿太站在我的面前，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應該和他們說什麼。
我甚至不知道哪一個場景才是真實的。
剛才我的心口一痛，然後便經歷了一次死亡，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的那種眾叛親離的感覺讓我難過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阿太輕聲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苦笑：“只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沒事，我們繼續前進吧。”我沒有把經歷的事情說出來，因為現在我無法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我看向緹娜。
我懷疑剛才我的那些經歷與她有關係。
她完全能夠主宰我的思想與意識，然後強行讓我去體驗那些特殊的經歷。
“你做噩夢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