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設計著什麼,我總有一種錯覺,我見過的幾次徐秋妍的母親似乎根本就不像同一個人,不只是徐秋妍的母親,就連徐秋妍也是一樣。
他說服了我,但我並沒有立刻回屋,而是走出了屋子。
可當我走出屋子的那一刻,我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那就是我竟然還在屋裡,那老頭仍舊站在我的身邊。
我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恐之色。
老頭的臉色也大變。
“怎麼回事?”我問。
老頭回答道:“畫地為牢,這是畫地為牢,也就是說,不管你怎麼走,只要你想要走出這個房間你會發現你根本就走不出去,這,這是一個禁錮空間。”
“你可以破的,不是嗎?”我看著他。
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沒錯,可是我不會破的,因為這麼做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意義,因為我並不想離開這兒。當然,如果你想離開你自己想辦法,這玩意困不住我,同樣的它也不可能困得住你。”
我看著這老頭,這傢伙說話做事並不耿直,他的話看來我也只能聽一半,估計一半都多了。
畫地為牢我聽說過,但真正見識到這玩意我還是第一次。
我沒有再搭理老頭,又嘗試著往外走,可不管我怎麼走最後我發現自己仍舊停留在這個房間裡面。
試了幾次,我乾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老頭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
他看著我,那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
我點上一支菸,腦子裡卻在想這畫地為牢怎麼破。
有一點老頭應該說得沒錯,這種小手段應該困不住我。
要破解它只是時間的問題。
以我對時間和空間的理解,最多是花上一點時間就能夠想明白其中的奧秘。
“你可以求我啊,你求我或許我會幫你!”老頭說。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 抽我的煙。
我在想,我們來了這麼久贏勾和葉驚鴻應該著急了。
可是贏勾是可以找到我的,我們之間仍舊有著那種感應,只是我感覺他的位置似乎並沒有一點改變,也就是說他還停留在原處。
因為距離的關係我們無法進行那種溝通。
“你說這會不會是一種障眼法?其實它只是若干的這個小空間的錯位疊加,因為它的錯位,所以你只要踏出這道門,進入的還是同樣的空間的邊界,在感覺上你會覺得你仍舊是在原來的空間裡,其實不然,就像一個圓,在錯開一點位置之後再疊加同樣大小的一個圓,當你踏出圈的時候其實你是進入了下一個圓的邊界,在你的感官下,它和之前的那個圓是沒有區別的!”
老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可聽在我的耳朵裡卻像是一聲驚雷。
原來這便是畫地為牢,就是讓你永遠都在觸控著邊界,你以為自己根本無法走出那個圈,其實每一次跨出都已經是行走在它的邊界,那麼只要向著一個方向堅持走下去,那麼就能夠走出這個邊界。
這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對空間有太多的理解,利用的就是一個認知的誤區。
這老鬼,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
我望向他,可他卻根本不看我,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嘴角還流出了口水,那口水沾在白鬍子上,順著鬍鬚往下緩緩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