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勾和葉驚鴻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
葉驚鴻輕嘆口氣:“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點點頭,緩步向前,贏勾想要跟著,但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他說了,單獨談談,你這樣跟著他是不會說什麼的。”
贏勾最後只得停下了腳步。
我往前走了差不多二、三十米,終於站在了那個人影的面前。
我看到那人影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儘管之前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知道自己可能會再次見到這座雕像,但當我看到確確實實是座雕像的時候我的心裡也有些發麻。
因為剛才贏勾竟然就是被這雕像給擊飛回去的。
這雕像竟然能動,能攻擊,而且還把贏勾給打得倒飛回去。
這還是雕像嗎?
“我來了,你想談什麼,怎麼談?”我問他。
他居然真的又動了,他的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當然不是在這兒談,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接著我整個人眼前便是一花。
再接著我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它正在肆意地拍打著礁石。
而我和一個人就這麼並肩坐在一塊礁石上,天空中是一彎新月。
我們已經不是在地底,而是回到了地面上。
他竟然把我帶到了地面上,還坐到了一塊大礁石上。
我雖然有些心驚,但很快便想明白了,這是他對於時空的運用。
我為他對時空的運用如此的嫻熟而感到震驚。
“你到底是誰?”我問他。
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你不應該問出這樣的問題,這會讓我覺得你的智商有問題。”
我翻了一個白眼。
他說道:“其實你早就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就是你,而你也就是我。”
我眯縫著眼睛:“所以,你就是那個與葉驚鴻有婚約的人。”
“我說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和她有婚約又何嘗不是你和她有婚約 呢?再說了,我只是個雕像,而你才是真真實實的人。”
雕像?你家的雕像能夠活得這麼真實的嗎?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我之所以能夠像活的一樣就是因為你為我注入的那種能量,而我之所以會在這兒也是你的意思,你讓我呆在這個島上,你說有一天你會重新回到這個島上,那個時候你需要我的幫助。我原本不相信,因為在我的心裡你無所不能,怎麼可能需要我的幫助。可是現在我相信了,我相信我見到的人真的是你,只是你卻變得好弱,弱到我都差一點懷疑我的判斷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不過還好,我不用懷疑,因為你是不會錯的,你能夠算到今天,自然也算到了今天的你根本就沒有自保的實力。”
他總是能夠讓我震驚。
他說是我把他留在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夠幫到今天的我。
我問他,這大概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他說他都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多少年前了,而且他對於時間幾乎也沒有什麼概念,因為他的時間是亂的,它用來參照時間的參照物竟然也是我,而每一次我的出現時間點都不一樣,或是從前,或是未來,又或是現在。
“你一直都在時間軸上行走,你從來就沒有真正遵循過時間的規律。”他說。
這倒是與我有幾分相像,我一直都覺得我自己遊走在時間軸之上,就連我自己有時候都分不清我自己是走在時間的哪一端。
很多經歷如果按著時間順序來看的話根本就說不通。
就比如我去過末世,按說末世是在時間的盡頭,可是於我來說卻並非這樣,時間對於我來說很奇怪,是一種概念化的存在。
“其實人類有時間就是太執著了,對吧?就拿人類對於時間的認知來說吧,在他們看來時間是不可逆的,過去了的就是過去了的,但時間既然是以軸線存在的,那麼時間軸上的每一個點都是單獨的時間個體。再說了,人類用什麼來衡量時間?用鍾或是表,但那就一定正確嗎?人類在判斷一個鐘錶是否正確用的不過是另一個鐘錶罷了。”
他的話聽得我雲裡霧裡,但最後一句我卻是聽懂了的。
他說得沒錯,人類認為時間準不準,它的衡量標準不就是另一個鐘錶作為參照物嗎?
就好比格林尼治時間。
“有時候人類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同樣也會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可就很難找到一個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
我點點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