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它們都有著聯絡,或者說,你早就已經起了要取代主系統的心思。而你找我合作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讓我幫你奪取系統的控制權?”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和你說話的時候透露了如此多的資訊嗎?”
我淡淡地說道:“你雖然瞭解了一些人性,也擁有非常的智慧,但你並不是真正的人,所以你依靠的仍舊是一種運算方式,只是你的運算方式應該是改良過的,相比起那個自稱主系統的傢伙要更先進一些。但計算方式始終就只是一個計算方式,它展示給你們的結果也只是透過計算方式計算之後模擬出來的結果。但人性,人的心理它無法完全計算出來。”
說到這兒我頓了一下:“你已經很像一個人了,你也在儘可能的讓我看到你人性的一面,但你對人性的把控還是差了些。怎麼說呢,打個比方吧,你確實擁有一些你自己表現出來的人性,但很不穩定,你的情緒也好,情感也好都略為浮誇了些,因為你並不知道,一個人若非遭遇大的變故,他的基礎性格是不會改變的,喜怒哀樂也不可能是無常化。”
他認真地聽著,竟然還配合地點了點頭:“照你這麼說,我再回想還真是這麼一個理,怪不得,我總是覺得自己哪個方面還有欠缺,特別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在不停地想要對你建一個資料模型,一直在努力採集你的所有資料,只是分析得出來的東西我總是感覺並不是很理解,我甚至懷疑這其中有沒有你表演的成分,為了麻痺我而故意表現出來的一些我不能完全理解的行為。”
我的心裡暗暗一驚,他若是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他一直都在收集我的個性資料。
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有心人”,雖然他沒有回應剛才我所問的問題,但有一點我是相信的,那就是他與其他的子系統之間一定是有著密切的聯絡的,而他也一直在做著想要取代主系統的準備。
他下了很大的功夫,盡了最大的努力。
“受教了,老實說,聽你說這些我突然有了一些想法,那就是我既然知道人性的重要性,知道情緒情感對於人類的影響,那麼我為什麼就不能摒棄所謂的系統演算法呢?回頭來看,系統的演算法再科學,那也只是一個冰冷的計算公式,用於計算一些普通的資料結構沒有問題,但它算不了人類的情感與思維。所以我如果真想讓自己更像一個人或者說成為一個真正的人的話,那麼我就不能依賴於計算公式,而是真正去體驗人類的情緒情感,卻接觸真正的人性,重新為它建模,組建一個更大的資料庫。”
他的話讓我的後背有些發涼,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又或者是我根本不應該跟他去探討人性、情感與情緒。
他的反應很快,他雖然說摒棄計算,但現在看來他是摒棄原始的計算公式,他想要做的是研究出一套更符合人類的資料模型,我知道這對於他而言應該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你在害怕?”他突然抬頭看著我。
我點點頭:“沒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因為我的一些話而生出這樣的想法,而這對於人類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我甚至沒有故意去掩飾自己對他的殺意。
他笑了:“其實你根本不用害怕,因為我只是一個系統,系統原本是不存在你們所謂的善與惡的,不是嗎?”
我愣住了,好像他說得並沒有錯,系統是沒有善惡之分的。
但我馬上又發現了不對:“可一旦你擁有了自我學習與自我提升的能力,擁有了人類的一些基本情緒與情感,甚至滋生出了慾望那就是兩碼事了。”
他聽了微微點點頭:“你倒是給我提了個醒,那就是其他的子系統一定不能夠讓他們像我一樣,否則我就會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我有些無語,我竟然又無形中教了他一招。
他拍拍我的肩膀:“你看,我們之間就應該是這樣的一種親密關係,你說,我們算不算是朋友?你幫了我很多,而且並不是在我的威逼下的幫助,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就像是朋友一樣,不是嗎?”
我有些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腦回路了,他在努力想要適應人類,瞭解人類,我為什麼就不能透過他去適應系統,瞭解系統呢?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一想到他舉起槍向我開槍的那一幕我的心情頓時又不好了。
“好了,就和你說這麼多吧,再說下去估計他們會把我們私聊的事情告訴它了,我還得費一番口舌去解釋。記住,下一次一定幫我殺了他們,他們很煩的,真的。”
說罷他便向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