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更來不及去攔下他。
“一隻眼”似乎也沒想過要攔他,他淡淡地說:“那對於他來說應該是一段很恐怖的記憶,他不想再記起,又或者一想起來他就會瘋狂。”
我皺眉:“他可是天邪!”
“異人也是人,就包括我,我也會恐懼,我同樣擁有人類的正常情緒,我聽說過囚籠的恐怖,所以我才會求你帶我離開那個實驗室。當然,這一切基於我早就知道你是誰的情況下。”
囚籠真的很恐怖?
恐怖到會讓那些傳說中的大能都因此而變得瘋狂。
這是我無法想像的,在我看來,楊戩也好,天邪也好,他們可以說是傳說中神祗的存在,便是人間煉獄對他們來說又算得了做麼。
可現在看來我錯了,囚籠估計是比人間煉獄還要恐怖的地方。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心核與你一樣被關在那個實驗室裡?”我問楊二,不,應該稱他為楊戩,但我更習慣叫他“一隻眼”。
他搖頭:“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真不敢相信那條小白蛇就是心核。我相信我想不到那些人也想不到。”
“所以他來問我要心核更像是一種試探,他也不確定心核就在我的手裡。”我說。
楊戩點點頭:“那條小白蛇被放在實驗室裡只是因為他們覺得它的身上似乎蘊藏著某種神秘的能量,但沒有人會往心核上去想,只覺得應該是普通的蛇經過變異的結果,而且經過好幾次的實驗,那些人都覺得它身上的能量並不穩定,時有時無,我聽他們說都準備將它送出實驗室了,他們不想再在它的身上浪費時間。”
那些人都看走眼了。
如果他們知道這條白蛇就是心核,估計他們死了的心都有。
既然如此,那麼心核又是怎麼被送入實驗室的呢?
“撿的,它原本就在監獄裡亂竄,是被工作人員無意中撿到的。你也知道,在衍墟這種地方,出現一條這樣的蛇並不奇怪。”
心核一直都在這個地方,它的膽子也挺大的,敢在監獄裡亂竄,它並不怕被人發現,哪怕就算被送進實驗室那些科研人員也無法真正測出它所蘊含的巨大能量,它懂得如何收斂那些能量而不外溢。
就好比它進入我的身體之後,它能夠控制這些能量不把我給撐死,收放自如,在我置疑它的時候它也給了我一次不大不小的教訓。
它是具備了靈智的,而且它的智力水平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與之相比的。
好傢伙,它似乎把那夥人耍得團團轉。
“天邪真是自己逃掉的?”我問楊戩。
楊戩聞言看向我,雖然他的臉並不完整,但從他的眼神裡我仍舊是看出了疑惑:“你懷疑什麼?”
“我懷疑他們那一批異人並不是自己逃離的。”
楊戩眯起了眼睛,他只有一隻眼睛,眯眼的樣子倒是有些喜感。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所謂的逃離囚籠的人並不是真正的逃離,而是因為他們答應了某些條件而把他們給放了出來,說直白一點,那就是他們已經淪為了那些人的奴隸,已經喪失了自我。
他們不再是以前那個叱吒風雲的異人,而是對方手裡的一把槍,成為了對方的工具人。